然而很快,澤沐然便愣住了。
當他看着那張與自己幾乎相差無幾的容顔,一頭猶如銀霜一般的長發,以及那被稱為柳長老的女修在其身旁掩面哭泣,說逍遙若是看到會怎麼辦時,澤沐然當即自廢墟之上跳下,吓了衆人一跳。
澤沐然大步上前,衆人紛紛避如蛇蠍,澤沐然面露怪異之色,不悲不喜的看向那地上之人,冷冷道:
“喂,我說夏時雨,你這是又在玩什麼把戲,我說了不回去,你就弄這種大戲來逗我?”
方同風等人臉色難看,他們本以為澤沐然沒什麼大事,如今來看,他好像失憶了,而且還把他們認成了别的人。
夏時雨?他叫淩霜夏時雨,又說什麼不回去,那是不是與北境深山有關,他以為淩霜是他别的兄弟?而這個兄弟要帶他回去?
周何長老出言道:
“他不是夏時雨,他是淩霜,是我們墨軒家的淩霜。”
澤沐然擡眸掃向那人,覺得自己真他媽是給他們臉了,這個是淩霜,那他是誰?
澤沐然蹲下身,伸手輕輕拍了拍淩霜的臉,偏頭道:
“你的使徒呢?被那九個老家夥殺光了?别裝死了,快起來,我餓了,一會去挑個老家夥的地盤,屠個城怎麼樣?”
此言一出,衆人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不由得倒退數步,就連子舒衣容也是擰緊了拳。
如今眼前的這個澤沐然他們實在是太陌生了,餓了,就想要去屠城,那豈不是在說,他以前經常幹這種事,人也沒少吃。
澤沐然偏偏頭,事到如今他是真的覺得不對勁了,澤沐然擡手抹了一把淩霜面頰上的血迹,又放到鼻尖輕輕嗅了嗅,随即也是一臉震驚。
他沉默半晌,擡頭看向周遭之人,衆人紛紛吓的在度倒退,隻有墨軒家幾位長老硬着頭皮站在一起,與他對峙。
澤沐然覺得此刻好像特别的混亂,他掐了掐眉心,指了指眼前的人:
“他是誰?”
江滿吟神色凝重:
“淩霜,墨軒淩霜。”
子舒衣容在另一側小心翼翼的補充道:
“仙門大比上你說他是你弟弟,所居北境深山。你還有個關系不錯的兄長,叫安冥淵。”
澤沐然嗤笑一聲,他覺得荒缪:
“我沒有什麼兄弟,你說他是墨軒淩霜,那我是誰?”
蘇甯甯蹙眉,他們都有些聽不懂澤沐然這話的意思,也分不清他此時到底是什麼情況:
“澤沐然。水澤的澤,休沐的沐,安然的然。”
澤沐然冷笑一聲:
“這名字真他媽晦氣。”
衆人頓時愣住,他們沒懂,這名字挺好的,怎麼就晦氣了?
段桑延也是蹙眉,說實話,他從來沒有聽澤沐然說過什麼粗話。
澤沐然陰陽人的功夫是一等一的絕,但這般直白随口髒話,實在與他之前大不相同。
澤沐然看了看淩霜,又看了看衆人,覺得哪哪都不對,反正愛誰信誰信,他不信。
澤沐然戳了戳淩霜的面,覺得夏時雨可能被那般老東西天天喊打喊殺的追瘋了,怕不是受了刺激,也不知道弄這出到底想做什麼。
弄個假的自己,在弄一群墨軒家的修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還能把逍遙山都搬出來,說不定還能給他弄出一個假冒的墨軒逍遙和悠然。
蘇甯甯見此問:
“那你應當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