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冷哼:
“落日熔金,金落國。鸱視狼顧,附離攔路,鸱於帝王,附離。封号,於菟山君。”
澤沐然見衆人一副,聞所未聞,毫不知情的模樣,也是心情不悅:
“怎麼?你們真不識得我?”
段桑延與衆人對視一眼,他們大概确認了一件事,澤沐然的記憶恐怕因不知什麼原因,倒退了很久很久。
澤沐然曾經的确是有一次說漏過,他為帝王,但卻沒有細說當年的情況。
如今來看,他的記憶,似乎倒退回他稱帝的時候,而且似乎相當有名,威震八方,至少,他們應該識得。
衆人微微商量,最終決定還是從頭到尾為澤沐然講一遍。
澤沐然大緻聽了聽,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翹着二郎腿随意坐在廢墟上傲視衆人:
“你們說我醫術高超?”
在場一衆人等狂點腦袋,誰人不知,紅衣高人是以徒手凝丹而聞名天下。
澤沐然拍案叫絕,捧腹大笑:
“醫術高超?這是我這今年聽過最搞笑的笑話。救人?我不會,不過這殺人……剝皮抽筋,剜眼拔舌!我倒是很擅長的很。”
衆人啞然,冷汗直冒,相比較來,他們還是覺得還是早先的那個澤沐然更好一些。
如今的澤沐然,附離山君,實在是太殺性太重,隻要開口說話,便給人感覺陰恻恻的,狠厲異常。
衆人講了來龍去脈,澤沐然不信,他說他倒要看看他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結果自納戒掏了老半天,抽出一把拾陽劍時,澤沐然顯然變了臉色。
他收了那劍,改為凝冰行路,方同風問他為何不禦劍,澤沐然冷冷掃了他一眼:
“我從不用劍。”
當方同風說出那拾陽劍的出處,澤沐然也是忍不住蹙眉,堅決否認,他不可能會用劍。
蘇甯甯問他為什麼,澤沐然卻眼眸森寒: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打聽我的事,在問,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氣氛一度冷到極點,自此無人在言。
澤沐然看了看所謂的八季山莊,隻留下一句不怎麼樣,沒意思,便回了墨軒家。
澤沐然剛一入長梯,就整個人都不對頭起來,走到其中一段,他突然不走了,而是來來回回上下繞着一個地方好幾次,似乎很疑惑的樣子。
但這疑惑并未持續多久,澤沐然便入了山門,東瞧瞧西看看,又直奔着偏院竹林而去,繞着那偏院翻來覆去的看,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看些什麼。
過了片刻,澤沐然突然開口問逍遙悠然在哪,衆人答了,澤沐然便凝冰化作一道長虹離去,段桑延主動跟了上去。
澤沐然回了大明境宗,那個他所認為的假淩霜,已經被帶回墨軒家,但他總覺得有東西落在廢墟那處,還需好好找找才行。
已經有不少散修以及仙門弟子搜刮财務,這種人從來不會少見,如同秃鹫一般追逐這他們這些人的身影,以此拾取好處。
兜兜轉轉,澤沐然隐約感到這片土地好像有什麼東西感召他,那種感覺說不上來,是一種想讓他強烈呆在此處,不願離開的感受。
于是澤沐然朝着感召最密集的地方走去,他很快發現,地上散滿了拳頭大的黑色凝珠。
澤沐然伸手去抓,但卻又沒來由的頓了一下,又收回了手,默默凝視着那珠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很快遠處有修士發出慘叫,澤沐然眼眸微眯,目視其人。
那人手裡捧着那珠子,當場七竅流血,渾身血肉如同融化般噼裡啪啦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