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不悅:
“什麼樣子,你說清楚!”
墨軒逍遙推門而出,吩咐弟子準備沐浴用具搬到大堂來,在找一套幹淨衣服,給澤沐然穿。
衆人見墨軒逍遙無事,也是紛紛松了一口氣,不知家主如何勸動人,将其暫且安撫下來。
墨軒逍遙簡單說了幾句,澤沐然一臉陰郁看着他與那群長老叽叽喳喳,心煩意亂,大步上前扯了人一把,碰的一聲将門重重壓上。
墨軒逍遙惱怒:
“你又幹什麼!”
衆人就聽他們二人隔着門闆吵了起來。
“你敢無視我!”
墨軒逍遙的聲音透過門闆,顯得有些無奈,又有些氣憤:
“我不與你争,你松開!”
澤沐然不要臉的往墨軒逍遙身上抹血:
“你嫌我,我偏要也蹭你一身血。”
門外衆人相對而視,十分幼稚這一點,澤沐然好像沒有變。
然而沒過多久,二人好似較上勁,澤沐然的聲音自裡面傳來: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扯我頭發!”
墨軒逍遙覺得澤沐然這是賊喊捉賊,明明是他先扯着他的頭發不放:
“你松手!在不松手,休怪我不客氣!”
澤沐然冷哼:
“怎麼個不客氣!憑你這點修為,還想與我叫闆!”
安冥淵歎了一聲,他推開門,衆人就看見二人互相扯着對方的頭發,一個偏頭,一個後仰,誰都不松手。
澤沐然面上的血漬抹花了,墨軒逍遙的道袍也被血染的紅一塊白一塊,那場面說不出的怪異。
安冥淵咳了一聲,澤沐然蹙眉,打量了他一番,覺得他有點像夏時雨的那種使徒,但細看,又很不一樣:
“你又是什麼人?”
安冥淵上前伸手攔在他與墨軒逍遙之間,又點了點納戒:
“都收好了嗎?”
澤沐然沒個好氣,但也沒松手:
“關你屁事。”
安冥淵明顯被噎了一瞬:
“我說的是記憶。”
澤沐然不解:
“什麼記憶?”
安冥淵去撥開澤沐然的手:
“你先松開,我與你細說。”
澤沐然冷哼:
“你說松就松,你算什麼東西。”
安冥淵微微惱怒:
“把記憶抽出來封好,在另行處理,是你常用來暫時壓制心魔的手段。”
澤沐然松了手,推了墨軒逍遙一把,墨軒逍遙也松了手,怒哼了一聲。
澤沐然自納戒裡随意抽了一顆球來,抛了兩下:
“你說這東西?”
安冥淵點點頭,澤沐然嗤笑一聲,猛然發力,狠狠一捏:
“既然抽出來,那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不要了。”
然而那珠子并未破裂,澤沐然似乎都震驚了一瞬,再度發力,結果那珠子還是沒碎。
衆人看着澤沐然,澤沐然看着那珠子,一起大眼瞪小眼。
澤沐然莫名覺得老臉一紅,轉身發力合在手心以極為強橫的靈力朝内沖了兩下,居然沒砸開,于是又丢回納戒裡去強裝鎮定:
“看什麼看,在看把你們眼睛都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