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匆匆趕來,一切都收在納戒中,墨軒逍遙将納戒遞給澤沐然道:
“沐浴更衣,都在裡面,洗漱好,我帶你去見悠然。”
澤沐然輕哼了一聲,将人拉入大殿,随手控靈關了門,又将那納戒丢了回去:
“我有我的,我看你還是自己用吧。”
墨軒逍遙低頭看了看衣裳,覺得此言有理,他見澤沐然寬衣解帶,從體内刨出納戒,也是蹙眉:
“你沒有痛覺?”
澤沐然随手将寒潭水導入浴桶:
“關你屁事。”
于是乎墨軒逍遙便不問了,他背對澤沐然退了衣裳,準備妥當,邁入浴桶淨身。
二人相互而背,墨軒逍遙聽着那略顯急躁的撩水聲,也是微微偏頭蹙眉:
“你用冷水,是不是洗不幹淨。”
澤沐然冷哼,他擡手用靈力化掉血漬,那血污便不在結塊,順着發絲滑落,跌入冷水,緩緩溶解。
二人沐浴淨身後,墨軒逍遙率先出來,以真火煉幹水漬,穿戴整齊,便收拾好,坐到一旁等候。
他看着澤沐然用控血術将餘下的血漬通通清理幹淨,而用不知道什麼方法也蒸幹了水漬。
空氣中滿是血腥氣味飄散,墨軒逍遙蹙眉:
“你未洗淨,我還能聞得到你身上的血氣熏人。”
澤沐然不耐煩:
“殺的太多,洗不淨。”
墨軒逍遙覺得怪異:
“我記得你喜潔。”
澤沐然回頭打量了墨軒逍遙一番:
“誰告訴你的?反正明日又要殺人,一時片刻洗不洗淨又何妨。”
墨軒逍遙着實被震驚了:
“為何?琉璃宮已經覆滅,若說殺雞儆猴,你也做了,如今人人自危,無人膽敢冒犯,你為何還揪着仙門遺孀不放?”
澤沐然輕笑一聲,擡手焚了那大紅牡丹繡花紅袍,随意找了一套繡金鳳龍紋的玄衣穿上:
“誰說我要殺雞儆猴?你沒聽過春風吹又生,斬草要除根?”
墨軒逍遙看着那紅袍燃盡,心中的震驚遠超于聽他此刻到底說了什麼。
墨軒逍遙不可思議的看向澤沐然:
“你不是最喜歡牡丹,為何燒了?”
澤沐然聲音微怒:
“誰和你說我喜歡牡丹,我最讨厭牡丹。”
墨軒逍遙忍不住想要伸手:
“可……可你……”
墨軒逍遙并未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突然發現,眼前的人,真的很陌生。
對于修士來講,衣裳破碎一般不會修補,而是直接丢棄,可澤沐然卻不一樣。
有一次他問澤沐然為何還要修複,澤沐然卻捧着那紅衣,輕輕撫過那一朵朵嬌豔欲滴的牡丹花,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