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真正的墨軒逍遙,自然也是有,不過:
“在此之前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澤沐然沒了耐心:
“什麼事。”
墨軒逍遙揉了揉喉嚨,仍舊覺得不适:
“我記得你納戒裡有焚香,你把血氣洗淨,在用香遮掩幹淨,否則,你隻能遠遠的看,不許近身。”
澤沐然不耐煩:
“我看一眼便知真假,遠看就遠看,倒是你,别想着拖延時間。”
墨軒逍遙沉默半晌,隻做了個請的手勢,澤沐然推門而出,衆長老神色各異低頭向兩側退去,安冥淵則是看着他,沒什麼表情。
澤沐然輕哼,安冥淵卻隻是目送他離開,什麼也沒說。
墨軒逍遙帶着澤沐然回了他的住所,悠然被關在房中禁止出門,墨軒逍遙對弟子吩咐了幾句,讓他們換到院外守着。
沒過多久,悠然便發現外面的人不見,因此出了門,想要離開宅院,與守門弟子吵吵嚷嚷,亂耍脾氣。
澤沐然眼眸微眯,跳下遠處假山,墨軒逍遙緊随其後,拉住他:
“你答應我的,隻能遠遠看。”
澤沐然冷哼:
“這裡太遠,我看不清,換個近點的地方。”
墨軒逍遙蹙眉,并未妥協,他猜到澤沐然的心思:
“我知道你視力有多好,再往前的高處,她也能看到我們。”
澤沐然聞言扭頭就走,墨軒逍遙以為他賭氣不看了,誰料才一刻鐘,澤沐然便又來尋他。
這一次,澤沐然又換了一身衣裳,黑金龍紋袍換成了水墨仙鶴群山紋樣的道袍。
血氣已經完全清除幹淨,身上有那種以往常用的焚香氣味,隻是比以往稍微重了一些。
墨軒逍遙有很多話想問,但最終沒問,因為他知道澤沐然并未恢複記憶,看他闆着那張臭臉就知道。
更何況,如今澤沐然身邊的氣場很不一樣,給人一種刺痛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兇邪之相,令人不安。
澤沐然伸開雙臂,對墨軒逍遙一展袖袍,語氣生硬的和善了些許:
“怎樣。”
墨軒逍遙點點頭:
“比之前好。”
墨軒逍遙帶着澤沐然去見了悠然,才推開門,悠然便氣鼓鼓的抓着逍遙質問為什麼一回來便把她關起來,她明明什麼都沒做。
她問淩霜受傷一事到底怎樣,她要去看淩霜,他們到底在瞞她什麼。
澤沐然自墨軒逍遙身後走出,靜默的看着眼前的人,悠然一偏頭,看到他便更加激動了起來,撲上去扯着他的衣袖一臉委屈:
“二爹!你勸勸我爹!淩霜一定也很想見我的。”
墨軒逍遙看向澤沐然,他的反應很平淡,隻是愣在當場,甚至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
澤沐然聲音輕顫:
“二爹?”
墨軒逍遙點點頭,他上前拉開胡攪蠻纏的悠然,道:
“你二爹修煉出了岔子,有些神志不清,你不要鬧他。淩霜無事,過些時候再讓你見。明日我送你去後山江長老的住所,在我忙完之前,你就在那邊潛心修煉。”
悠然聞言反倒是委屈巴巴的哭了起來,她想伸手去抓澤沐然的手,問問他傷勢重不重,是不是大明境宗那些人太過厲害。
然而澤沐然卻下意識的縮了縮,反倒朝着墨軒逍遙身後躲去,墨軒逍遙見此也攔了攔。
他發覺澤沐然其實有些抵觸悠然碰他,剛剛抱那一下,人都僵的不敢動了,也不知他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