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冥淵對此有些生氣,他說澤沐然從未與他講過那些過往。
澤沐然調笑他反正不也在偷聽,安冥淵便更氣了。
澤沐然第三次去時,淺戈委婉的問了馬家的事,他不知道澤沐然有沒有這段記憶,他想問淩霜在馬家遭受的事。
他一直都覺得,淩霜是不可能幹出那等程度的滅門的。
今日安冥淵也在,澤沐然倒是也不避諱,反而頗為風趣,嘻嘻哈哈的講了那些過往。
二人全程臉色一陣黑一陣白,淺戈氣的大罵那群王八蛋真不是東西。
當淺戈氣的大罵那群人死的活該,早知道這樣那日他就追上去之時,澤沐然勾了勾唇角:
“人是我殺的,不是淩霜。”
安冥淵與淺戈一頭霧水,他們都知道當時澤沐然在端木家,這事不可能是他做的。
澤沐然托着下巴,笑盈盈的,抿了一口茶:
“他出手殺了二公子,便反悔了,如果讓他們活着會很麻煩,所以,剩下的,是我做的。”
淺戈是在那夜見過淩霜的,澤沐然擡手點了點桌子下面,叫他們去看地面。
隻見地面上有一條漆黑的影子湧動着在地面上形成一個漆黑的長影,投射到遠遠的院牆,淺戈看看澤沐然,發現那不是太陽光能有的投影。
澤沐然道:
“騙不過墨軒逍遙和江滿吟他們,他們很清楚,不可能是淩霜做的。”
安冥淵面露怪異:
“你用心魔操縱他身體做的?”
澤沐然托腮,随意丢了一顆蜜餞含在舌尖,收了影子自腳下,道:
“也不是,隻是我殺的時候叫他看見了,他受其蠱惑,便誤以為是他自己做的。我發現他其實隻記得前院發生的事,後院的事他沒有看到,便不記得。”
澤沐然說到這又塞了一顆蜜餞,他将兩顆蜜餞都含到舌尖下,露出一抹陰森森的冷笑。
安冥淵想起他們當中傳言淩霜曾走火入魔過,想必那也是澤沐然所留心魔的影響。
淺戈問墨軒逍遙他們是如何确定的,畢竟淩霜真的出過山,萬一他被人撞見被人誤會怎麼辦。
澤沐然隻道控血術沒那麼簡單,不殺人一遍遍嘗試是沒辦法對人用的。
尤其是那一夜,所有人的聲音都被封住了,這可是很難的,要精确到每一個人,而且人數很多,以淩霜的實力,在翻一倍也做不到。
更何況,他留了些東西,那些都是超出淩霜實力範圍外的,而修為太低的人,是看不見的。
淺戈問是什麼,澤沐然笑笑:
“說出來吓死你,你夫人也在,還是别說太血腥的好。”
安冥淵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澤沐然便附耳低聲與他講了。
安冥淵猶如看瘋子一般的看向澤沐然。
澤沐然對其蠱笑:
“不然為何那血氣總也散不掉,惡臭逼人。”
安冥淵蹙眉:
“那他們是怎麼發現的。”
澤沐然偏偏頭:
“屍體爛的厲害掉下來了吧,要麼就是生了邪祟。”
安冥淵沉默半晌,看向淺戈:
“确實不是淩霜做的,這事他完全不知道。”
淺戈沒在多問,他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他隻是感歎原來心魔還能離體。
澤沐然吞了那兩枚蜜餞,也道:
“心魔離體很危險,我留下的這種并無意識,重新吞下我能看見他做了什麼,但不代表在離體的情況下,我能管得了心魔不做什麼。”
澤沐然三下五除二的上了樹,他叼着一顆蜜餞,甩出來一條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