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種事?”
澤沐然收了尾巴,笑的陰恻恻的,衆人不知所以,大氣也不敢喘。
氣氛一時之間跌落零點,突的聽他一笑,幸災樂禍道:
“瞧你們吓的,我上次失智四五年也沒攪和的滅世,你們怕什麼。”
衆人冷汗直冒,無人敢語,四五年都恢複不了神志,不知要鬧到何種地步,赤夏青蒼兩家能活,但他們這些,怕是活不長了。
澤沐然見他們連話都不接一茬,也有些無聊:
“諸位無需擔憂,既然澤沐然能控制的住,我鸱於附離也不會比他差。他有他的辦法,我有我的秘籍。”
衆人這才松了一口氣,赤夏塵栀又提了一些舊事,有關端木家,也有關澤沐然過往的産業,和八季山莊的一些遺留問題。
換而言之,人力物力都不是白出的,除了丹藥,他們還要别的。
澤沐然笑他們赤夏家還是老樣子,不肯吃半點虧。
澤沐然的東西他都不要了,叫他們幫他平平賬,自己拿去分。
赤夏塵栀似乎對此很是滿意,在接下來的,就是他們那些老油條讨論誰出的力多,誰的功績大,以此分割澤沐然手中的産業了。
安冥淵接了澤沐然回去,半空就将澤沐然一口吐了。澤沐然摔入淵潭,氣急敗壞。
安冥淵将身軀盤了一圈,剛剛好,他卧在源潭盤,看着澤沐然一路遊上岸突然道:
“他沒發現。”
澤沐然擰了擰衣裳的水,露出一抹得意的奸笑:
“沒發現,我在他身上疊了那麼多層,他一點都沒發現,看來他是挺爽的。”
安冥淵用鼻息噴他,覺得澤沐然居然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陰赤夏塵栀,一次都沒專心過,說話也十分混蛋,還不老實的自顧自做壞事,也道:
“你太壞。”
澤沐然掐着腰不服氣:
“你每日偷窺,到底誰壞。”
安冥淵不耐煩的重重哼了一聲,此乃不可抗力,他并非想看,而是因為他已經與土地産生太多聯系,閉上眼,也仍舊能夠看到,聽到。
澤沐然翻身躺在地上,抓了一把白沙,這是西南海域的海沙,他弄了不少,拿來鋪岸。
安冥淵也覺得卧在沙上面很舒服,澤沐然曾經說過有朝一日會帶他見見,這也算是實現了。
安冥淵問澤沐然淩霜怎麼辦,澤沐然揮揮手:
“不急,明日我便去。”
安冥淵讓澤沐然和以前一樣拿走他一些力量,澤沐然覺得他腦子有病。
在他眼裡,像是安冥淵這種半神,力量衰弱的到他要的那個标準,那就跟馬上要死沒什麼區别。
澤沐然打坐煉化珠子,安冥淵也擡起巨大的頭顱看了一會,澤沐然一連煉化了十顆,這是他有史以來最積極的一次。
他問澤沐然在看什麼,看到了什麼,澤沐然轉身仰面回淵潭裡泡着,飄在裡面,撩水玩:
“你真不考慮登天?”
安冥淵嗯了一聲,卧了下來,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水面。他知道澤沐然是什意思,以他這個狀态,一直保持下去,興許總有一天他還能有資格登天一次。
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變得更加巨大,強盛,如今是一種折磨。雖然塵埃落定,那些聲音都漸漸安靜下來,但他看得見這片土地的所有,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