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淚如雨下,她啜泣着:
“我隻是想救淩霜,你們都放棄了他,如果我不帶他走,他就隻能躺在床上靜靜等死!可我要是知道,他想要的是隻是淩霜的軀殼,我就不會犯傻帶他去了……”
悠然垂下的頭愈發低了:
“可是我不明白,你們口中的正道到底是什麼。如果澤沐然是邪魔外道,他不是好人,你們以前為什麼為什麼要對他笑!你們為什麼要裝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迎合着他!如果他是好人,可你們為什麼又要聚在一起罵他,說他壞話!”
衆人啞然,他們無法為心思單純的悠然所做解答。
隻有墨軒逍遙怒道:
“因為他是個騙術高超的騙子!我們誰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他哪句話是認真的,那句話又是玩笑,根本無法辨别。他在私下裡做了什麼,能做什麼!馬府的事,若不是他親口承認,我們永遠都不會知曉真兇是誰!”
悠然聽不下去,轉身哭着跑了,記憶中的澤沐然實在太多完美,她不知道到底應該相信什麼。
長老們有人要去追,墨軒逍遙咬了咬牙,攔下了他們:
“是我的錯,他威脅要屠戮我們山門的時候我就該與他清算明白。”
段桑延驚詫道: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墨軒逍遙搖搖頭,不願多說,隻道:
“他還是澤沐然的時候。”
墨軒逍遙說他想一個人靜靜,衆人不好打擾。
墨軒逍遙有一句話說的沒錯,澤沐然到底什麼性情誰都拿捏不準,他們根本無法辨别澤沐然到底是怎樣的人。
他們分不出澤沐然的好壞,利益糾纏,混淆視聽,心細如發,有太多不可抗力導緻了今天這一步。
而澤沐然,馭人之術實在厲害,打一個巴掌,賞一顆甜棗,将他們耍的團團轉,他們便是被其馴化,也毫不自知。
澤沐然去了一趟子舒家,書信一封,又給了赤夏家,他要了些東西。
子舒衣容雖然臉色不好看,但子舒老祖很歡迎他,澤沐然至今仍覺得有些奇妙。
這次來,子舒衣容問了一個問題,大概意思就是他什麼時候收債,還記不記得此事。
鸱於附離以那是他們與澤沐然之間的約定,和他鸱於附離沒有關系,所以沒有什麼債不債的。
對此子舒衣容也不知是喜是憂,他問了兩句淩霜的事,但很快意識到這問題實在是越界,他不應該亂問。
澤沐然取了藥也道:
“不該問的别問。”
子舒衣容點點頭,不問了。
澤沐然很快讓他們準備了一些東西,都是一些必備的日用品。
鸱於附離如今風頭正盛,許多東西他不好置辦,在加上領地内更是沒什麼可食用的東西,因此便在子舒衣容那一次性補齊。
澤沐然與他們說,日後可派弟子去他那學藝,以此抵債,子舒衣容連忙搖頭,說欠了他太多,無以為報,這點小事還是交給他們辦吧。
回了自己的領地,澤沐然緩緩,便替淩霜調理身體。
二人相對無言,安冥淵已經可以自由化形人身,澤沐然便拒絕在抽取他的力量。
理由很簡單,留下可以,必須有用,需要他的眼睛盯着赤夏家,因此在弱他就要攆人了。
安冥淵倒也覺得還好,澤沐然的地界如今很大,他也無需考慮太多,真身随意顯露盤踞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有澤沐然的細心調養,淩霜的身體很快活絡了過來,殿中靈氣又很充沛,非常養人。
沒過多久,淩霜身上原本總是難以愈合的傷,便徹底愈合了。澤沐然為他擦洗的時候,總是會劃着他的傷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