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我将你身上這些疤痕挖下來,讓其新肉重愈,便沒有疤了。”
淩霜有時便會問:
“我的眼睛怎麼辦?”
澤沐然便會說:
“這個,我還沒辦法,等你恢複修為,我教你用别的方式看。”
淩霜有時會問什麼辦法,但澤沐然總是不說,後來他便不問了。
安冥淵有時會問澤沐然為什麼老是那幾句話反反複複,澤沐然就會一臉認真的摸摸下巴:
“不然呢?我還能跟他說什麼?”
澤沐然問安冥淵悠然在做什麼,安冥淵也驚詫了一瞬:
“你看不見?”
澤沐然靠在他龐大的身軀旁坐下:
“我不能老那麼用力量,我和你不一樣。”
安冥淵點點頭,前些日子澤沐然跟他說了失心瘋的原因與影響,若是按照增長的速度來看,十年,的确夠澤沐然淹沒所有的陸地。
要想像澤沐然那樣保持下去,是很難的,他必須修心養性,學會忍耐,不能随心而動,浪費力量。
安冥淵也問過他那時候既然沒有收斂,為何沒有想到。澤沐然給出的答案很驚人,他說他那時候在吃荒,根本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安冥淵也問出了一個特别領澤沐然驚詫的問題,他問:
“那你為何不吃土地之主?”
澤沐然覺得安冥淵問這話特别怪異,也道:
“他們一但挪動便起瘟疫,我吃那個部分都是一樣的,人也是受其恩澤力量的一部分,如果遷徙恩澤便會收回,但大多還有殘留不會死絕,隻吃人,力量反而還能得的更多些。”
澤沐然在地上畫了個圖,跟他講荒古時代為什麼是荒古。
一則是因為早年的荒神,二則就是瘟荒,在往前推到陸荒的時候,那個年代瘟疫也特别多。
就是因為瘟疫多,所以叫荒,荒涼的意思。而大荒時期就是瘟災遍地都是情況,那時候是最慘烈的。
而現在是荒古時代中的荒末,荒末瘟災早已遠遠不及大荒時期,但不代表沒有。
總之,澤沐然為安冥淵解釋了他其實有很多辦法制造絕佳的食物填飽肚子,但這些方法隻會激起群憤導緻人們視他為敵,演變成逼他不得不使用力量,從而導緻他餓到失智吞世的一個結果。
澤沐然是知道這種辦法不可能,所以他才會将可用力量限制在很小的狀态下調整,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安冥淵問他在缺失力量要如何補,澤沐然就指了指上面的天宮。
跟他說,如今他的領土内所有的澤都來自于上面那個東西,他将其分化,過濾,這樣整個領域内都是富裕的靈氣。
但其中要考慮釋壓的問題,所以要用陣法屏障慢慢進行調整。
而這片領域本身,雖然是承的他的澤,但是他現在的身體并未消耗力量,因此隻要他保持現狀,就不需要消耗什麼力量。
再不濟,他隻要尋找個瘟災的地方吃吃屍體什麼的也能補回來。
瘟疫的地方多了去了,他就是單純路過在裡面站幾天也能分一些被釋放的恩澤,而這種程度,土地之主是不會直接跑掉的。
安冥淵問,如果直接離開會怎樣,澤沐然讨論了個生物鍊的問題。
直接離開有兩種,一種是斷尾求生,損害的是土地之主。另一種會導緻兇瘟,就是一夜之間,一刹那所有人都死了,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