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他就是淩霜師姐!”
“诶呀你亂說什麼,現在應該叫師兄!”
“對對對,現在得改口啦,叫淩霜師兄!”
到了台階,墨軒逍遙停了腳步,淩霜正在走神,并未注意到面前那細微的變化,突兀的撞上了墨軒逍遙的背。
墨軒逍遙的聲音自前方響起,平平淡淡,帶着一點呵護,拉着他:
“小心,前面要上石階了。”
淩霜點點頭,他感覺這墨軒逍遙上了一階,他也邁出腳,一步,又一步。
走的艱難,但卻不快,墨軒逍遙總是會停下來等他站穩,才會繼續向上。
“瘟王當真了得,這都醫的好!”
“他那眼睛是怎的,為何以緞帶遮目?”
“自然是瘟王醫不好了,醫好了筋脈又如何,看不見東西,要如何修道!”
“噓,你小聲點,家主這次可是親自帶着他拜師江長老。”
“江長老不是說不收,他看不見,根本沒法修行劍法那些,這要怎麼教?”
淩霜猛地頓住腳步,他别過頭,掃向那處。
隻聽那處幾人頓時低聲驚呼一片。
“我沒看錯吧,他是不是在看我們?”
“天,他不是修為散盡,隻能重修,我們這般遠,他這都能聽得到,快走快走,免得一會家主惱我們!”
一群人匆匆離開,有人忍不住感慨:
“不愧是于那瘟王同出一脈,這耳朵也厲害的要命。”
墨軒逍遙見他停下,也道:
“累了?”
淩霜搖搖頭繼續向上:
“沒有,隻是有些餓。”
墨軒逍遙點點頭,也道:
“稍後帶你用膳。”
淩霜靜靜聽着,他發覺他耳力當真是比以前還要好了不少。
這一路,不乏有弟子驚歎出聲:
“快看,是淩霜!”
有人說:
“可惜悠然在祠堂罰跪,不然不知她要有多欣喜。”
有人說:
“鸱於附離居然被她穿了個透心涼,那場面,當真吓死我了。”
還有人說:
“他兄長可真狠,眼睛恢複不了,就被當做廢人丢出來,還說什麼不能用了,所以不要了?”
“雖說如此,但也确實,你們誰見過專門給瞎子修道的功法,他如今這般,也隻能修修心境打打坐,提劍迎敵怕是不成了。”
“不知哪瘟王修的是什麼功法,居然需要奪舍人身才能煉,我聽他們說,當初瘟王走火入魔之前,似乎也打着同樣的主意,才會屈尊降貴來此處徘徊。”
有人驚奇:
“當真如此?聽聞淩霜師兄天賦極佳,這斷手斷腳之痛,也與那馬家滅門有關。聽說此事耐瘟王所為,手段令人發指,大明境宗為此才抓了淩霜師兄百般折磨!”
有人反駁:
“你懂什麼,馬府喪盡天良死有餘辜,大明境宗是為奪秘術才找上淩霜師兄!那馬府二少拜入大明境宗才幾個月,不過一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外門弟子,哪裡值得大明境宗為此大動幹戈。”
“秘術?”
“自然,你們難道不知山門不久前才揪出細作一事?據說此人進入内門還是由淩霜師兄看其修為高深而舉薦,後來拜入楚長老門下。”
“此人是誰?淩霜師兄怎會陰差陽錯舉薦一個細作?”
其中一位弟子急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道:
“切莫再提,此事山門之間禁止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