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她說你不是廢人,我呂衛不信!她說我輸了就要我給你跪下道歉。現在,是我赢!她口口聲聲說要為你出頭,不管多少次,哪怕次次敗,也要與我一直打下去,打到我早晚有一天給你跪下認錯。你身為一個男人,居然躲在女人後面!我有一張戰帖給你,你敢不敢接!”
此言一出,整個場内一片寂靜,這答案顯而易見,那淩霜修為盡毀後怕是連悠然修為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就算呂衛與悠然正面鬥了一場,消耗也不會很多。
與他實力修為相差幾乎四層之人打,那淩霜眼睛又瞎,路都走不利索,除非腦子有病,不然怎麼可能會應。
隻是寂靜片刻,喧鬧聲又起,淩霜聽着人群議論之聲愣了兩秒,很快冷了臉色。
他什麼都看不見,但,悠然,似乎傷的太重了。
弟子已經開始零零散散的散場,他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那個傻子會上杆子送死。
臉面丢盡又能怎樣,聽說那淩霜還是被墨軒家當女兒養大的,是不是男人這種話,好像對他也不疼不癢的。
淩霜自是不在乎丢不丢臉,他掐着距離,跳入競技場,落地時借慣性滾了兩圈,他很想見悠然,即便他什麼也看不見。
看台上有不少要走的人也是為此又不走了,瞪大眼睛瞧着場内,期望能發生點有意思的。
淩霜落地很狼狽,但他好歹是修士,不會因為這十幾米的高度就受傷,他最多是摔得疼一些皮肉,随便調息幾秒便能痊愈。
淩霜很快站起身,用劍鞘敲擊地面,走的快些,朝着江長老那邊去,他大概知道那位置,他下來後多走幾步便能聽見柳長老開藥罐以及包紮的聲音。
空氣中的血腥味很重,淩霜焦急的的大步上前,他想問問江長老他們,到底怎樣,問他們為何沒有制止此次對決。
然而呂衛卻在場内中間大步上前攔住他,淩霜想走,但卻被人抓住,那人對他低聲道:
“你可真不是個男人,我曾聽說你們以前一直都睡在一起,她全身肯定都叫你摸了個遍,我倒是好奇,你們做過沒有,這少家主的滋味,你覺得如何啊?”
淩霜握劍的手猛然一緊,這話聲音極低,語氣更是下流玩味十足,隻有他們兩個能聽見。
他猛地看向聲源,明明什麼也看不見,卻給人一種怒目而視的感覺。呂衛拍了拍淩霜的肩,衆人不知道他又對淩霜說了一句什麼悄悄話。
淩霜咬咬牙,那本就令人難猜的面容因疤痕變得更加怪異,他絲毫不壓音色,怒道:
“好,我應戰。”
所有人都愣了,包括呂衛,呂衛傻了幾秒,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當場哈哈大笑。
看台上也是跟着哄笑一片,江滿吟蹙眉:
“胡鬧什麼!你都看不見!”
淩霜緩緩抽劍,他一手執劍,一手執鞘:
“我應!”
柳長老也怒道:
“你應什麼應!你當這戰帖是兒戲嗎?”
呂衛随手掏出一張戰帖,是與悠然簽下的那一頁,他道:
“你若真的敢應,那便簽字畫押,生死有命!”
二人本來就站的極近,來不及阻止,淩霜便随手自掌心割出一道傷痕,直接按了上去。
那血多的透過紙頁,甚至印至呂衛胸口前的衣料,刺目的紅,染出一大片憎恨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