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逍遙當即起身,怒喝:
“淩霜!”
呂衛也取血畫押,他将戰帖展開給所有弟子看,也道:
“擇日不如撞日!生死有命,簽字畫押,家主,長老,衆弟子在此為我二人作證!誰生誰死,概不追究!”
看台之上,不乏有弟子紛紛折返。
“我去,真要打啊,那淩霜瘋了吧!他一個瞎子诶!”
“他以為他是誰啊,那悠然不能殺,可他,呂公子打死他都行啊!”
柳長老已經帶悠然下了場治傷,悠然這傷也不是能耽擱的,若不是他們最後出手,那呂衛恨不得補上一劍當場殺了悠然。
江滿吟擡頭看向墨軒逍遙,墨軒逍遙咬咬牙,狠了狠心,冷着臉重新坐了回去。
江滿吟說的沒錯,路要他們自己走,興許這次輸了,淩霜便也會做出合适他的選擇,有他們在,就算這場輸了,也不會讓他出事。
戰鼓敲響,甚至聽起來敷衍又無力,所有人都僅僅隻是看熱鬧。這就像悠然那一場一樣,勝負顯而易見,而淩霜與呂衛的對決,甚至連懸念都沒有。
墨軒家的弟子決鬥,競技,根本就是一個笑話,自開始到現在,從來沒有人死在其中。
有人覺得這也不過是個鬧劇,最後還是會以單純的勝敗收場。
也有人心底期待,那呂衛能打破這無聊鬧劇般的過家家遊戲,讓那墨軒家好好看看到底什麼才是戰帖應有的氛圍,什麼才是你死我活的現實,給這競技場開開葷。
呂衛并未抽劍,而是想要嘲笑幾句,臊臊他這種整日天天冷這張臉的自視清高小白臉的樣子:
“你要……”
話音未落,淩霜便已經沖了過去,當場橫掃一劍,正奔喉頭。
呂衛後面的話根本沒來得及說出口,便不得不閃身去躲。
衆人紛紛略驚詫,因為他這一劍對于一個瞎子實在是太準了,正如打蛇打七寸,真正的厮殺,自然也要打要害。
呂衛冷笑一聲,仍是遊刃有餘,他隻是閃身躲閃,而淩霜的下一劍已經到了。
一連七招,淩霜手中的劍就好像長了眼睛似的對呂衛窮追不舍,可很快衆人也看出,這根本就是鬧着玩一樣。
墨軒逍遙歎了一聲,搖了搖頭,所有的招式全都是以掃的形式出招,因為隻有這樣才很有可能擊中對方。
可正因如此,他的攻擊單一的根本不能看,呂衛隻是耍着他玩,今日他與悠然一樣,必然是要受挫慘敗的。
很快,呂衛幹脆躲都不躲,而是擡手用劍鞘簡單格擋,将其攻擊全部輕易擋下。
他隻是借着空隙輕輕一絆,淩霜自己就會當場摔個昏天暗地,分不清那是那。
看台上弟子轟然大笑,有人喊:
“趕緊認輸下去吧!”
“小心他一會把你打出屎!下去吧,一瞎子還跟呂師兄叫嚣,同台對戰你配嗎你,你算個屁诶!”
不少人跟着叫,下去吧,又沒什麼看頭,一個殘廢打腫臉充什麼胖子。
看台上識得淩霜的長老,也是沉默一片,面色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