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到赤夏老祖被我幹的唔……嗯……”
安冥淵眼疾手快,一把捂了鸱於附離的嘴,沒讓他接着說下去:
“不許說。”
安冥淵繃着臉歎了一聲,他就不該問。
鸱於附離乖巧的點點頭,指了指嘴,安冥淵這才收了手,還告誡的瞪了他一眼。
鸱於附離賤兮兮的湊上去:
“兄長,你害臊了。”
安冥淵加快腳步,鸱於附離其實剛剛是想說,赤夏家那些後人要是知道他幹了他們祖宗,不知一張張面癱臉都要崩成什麼樣子。
更何況赤夏家囚禁了他好幾百年,想到他時,便會供上祭品,借他的力。想不到他時,就晾着他孤零零一個,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實在太過可惡。
這還算是好的,并非赤夏家所有的族長又或是長老在每一代中都能對他保持最起碼的尊重。
而他當初有時氣急叫罵,随口一提的日他們祖宗,如今卻真的化為現實。
這叫什麼?後債祖宗償?鸱於附離想到這,又忍不住甩了甩尾巴直拍地面。
他實在想笑,但又礙于安冥淵不好在笑,于是便在心中偷笑,嘴角的弧度卻怎麼也壓不下去,腳下步伐都因此輕快了許多。
鴟於附離暗暗在心中想,他要是早些解讀這這七十多年的記憶,他就應該對赤夏塵栀在狠一點,讓赤夏塵栀知道什麼叫來自後人債主的怨念。
想到這,鴟於附離也是歎了一聲,他一直都沒有太多實感,如今較為關鍵的記憶全部補全,他也沒辦法在說什麼,這都是假的。
鏡白家滅的太早了,依照澤沐然的記憶,他興許是打算玩死鏡白家,讓他們有人體驗一把不明不白倒是都不知道真相便被人滅族屠戮。
最後澤沐然突然出現,摻和一腳,給他們留些小輩,令其感恩戴德,供他驅使便利,就像鏡白家當初做的一切一樣。
還有那琉璃宮,不像是鏡白家,他完全可以慢慢玩死那幫老東西,讓他們也被當做貨品賣來賣去生不如死才好。
鴟於附離搖搖頭,澤沐然還是太心軟,他尚且還有些不明不白的地方,隻是那些記憶龐大的無法篩選,又都與他的時代無關,實在沒必要将其讀取。
鴟於附離開了水鏡,坐了半天,安冥淵說想去那寒脈卧上兩日,近來中心因他讀取記憶引起異象,氣候不穩,他待的不舒服。
鴟於附離自是答應,他擺擺手,自顧自的看着他那弟子的視角亂轉。
一直入了夜,鴟於附離發現不對,他聽那些弟子所言,也是震驚。
匆匆離了天宮,便去了墨軒家,遮掩着四處走了一大圈,鑽入墨軒逍遙住宅看了看悠然。
悠然沒什麼事,但對于她來講,這無疑是傷的最重最痛的一次了。
墨軒逍遙居然能讓她在眼皮子底下受這麼重的傷,這說明,他當真是狠了心。
鴟於附離悄悄入了房内,對其靜卧之人吹了一口氣,他感知了住所周遭,馭了隻鳥來守門,這才小心翼翼的拆開悠然手臂上的繃帶,仔細看去。
鴟於附離有些慶幸自己在短時間内讀完了那些記憶,很多澤沐然會的,他如今也都弄懂了。
細細調配納戒之中的藥液,徒手煉化,他一點點的煉化那風銳之氣,免得有所殘留,在敷上藥液。這樣,不出幾日外傷便會好的不留疤痕,至于骨折内傷那些,還需她醒來後自己慢慢調養,這樣便不會令人起疑。
鴟於附離坐在悠然身旁,他隻是靜靜陪着她,看着她那熟悉的面容,又覺得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