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獸奔逃,大鬧四方,一拳轟穿數百參天巨樹,赤夏塵栀也是心中不快,拿他這破地撒氣。
一群弟子離得太遠也看不清晰,驚恐之餘議論紛紛,以為是什麼人打了進來,鴟於自幽窠傳音怒喝:
“看什麼看!都滾下去修煉,明日幽窠對練,不可缺習!”
衆弟子立刻禦劍而下不敢多看,事實證明,也沒過多久,一切重歸寂靜,隻有鳥鳴哀凄。
九燭殿靜室,安冥淵合了書冊,起身出了殿,入了落金殿。
鴟於附離正坐寝殿中心,不耐煩的揮去水鏡收納,他到是不知安冥淵何時回來,也是略有驚訝。
安冥淵擡手撫過桌台旁的鑲金紫檀木盒,打開看了看,又合好,遞給鴟於附離:
“你,最近怎麼了?”
鴟於附離一臉怪異接了盒子:
“什麼怎麼了?”
安冥淵微微蹙眉:
“淺戈那裡,你已經許久未去,可你卻騙我說你常去。近來,你也不來尋我,還有墨軒家,赤夏家,你身邊的關系,一切都隻能用一團糟來形容。”
安冥淵突然有些弄不懂了,他覺得鴟於附離好像是要就此離去,凡是親近之人又或是相熟之人都要被疏遠欺騙又或是莫名其妙挨上一腳:
“你是不是害怕?”
鴟於附離聞言捧腹大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怕?我怕什麼?區區一個赤夏家罷了,蝼蟻爾爾,我會怕他們?”
安冥淵側目:
“我不是說這個,尋常我本不應過問你的事,可你最近所行所為太多古怪,你到底為避着躲着我們,你要去哪?”
鴟於附離不笑了,他目光微寒,冷嘲熱諷:
“這是我的地盤,我自然哪也不去,兄長,難道你還要我日日相伴哄着你睡嗎?”
安冥淵聞言也是微怒:
“自從你失了記憶,便異常混蛋,我看你心中少的那一塊,怕還需記憶來還。”
鴟於附離也是怒目而視:
“既如此,你要的不過是澤沐然,我鴟於附離滿足不了你的喜好,我就是如此不喜人常伴。”
安冥淵心中生氣,轉身離去,隻撂下一句:
“惡語傷人,我看那赤夏塵栀也沒有那裡對不起你,既你不喜有人相伴,我要去墨軒家常駐。”
鴟於附離不屑冷笑:
“千般算計,你又懂什麼?要走便走,我可不會像你那幫臣子,還建個奉天台,把你關起來。”
又戳痛處,安冥淵不願多言,也是揮袖離去,如今的鴟於附離,所行所為,早已超出他所能容忍接受的範圍。
安冥淵去了墨軒家不過半日,鴟於附離提了安冥淵的幾名弟子,通通綁在一起隔着老遠,将一衆人丢入墨軒家蓮池,誰也沒看到他的影子,隻聽他傳音空蕩回響:
“你忘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