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師尊以往也沒有心跳,他習慣掩着,你們先下幽窠,這裡由我們來照看。”
很快有人反應過來:
“妖族身亡會顯原型,應當不是。興許是走火入魔,都聽師兄的,速速下幽窠!”
反觀赤夏家,一道血刃自赤夏塵栀嘴角的血痕凝結固化成兩掌長的鐮刀,瞬間朝着齊盛祖師的頭顱掃出,有人驚呼:
“敵襲!”
齊盛祖師并未松手,那血刃不攻自破,在他強悍的軀殼下潰散為血珠,甩出老遠,隻有袖袍被其斬為兩段耷拉在那幹枯鎖水的臂彎處。
齊盛祖師專心破着那金紋奴印,隻要破了這東西,他便能直接掐死這孽障,赤夏家萬年基業險些就毀在此子手上,一族之長的位置當真是什麼人都能亂坐,赤夏家也是沒落了。
帛勒老祖也是暴怒:
“何人這般大膽,擅闖……”
他話音未落,很快便驚的說不出話來。
隻見赤夏塵栀早先被開膛破肚所留之血全都迅速的至其背後彙合,隻是刹那,整個大殿之内便憑空多了一人。
金紋光輝大盛,赤夏塵栀隻覺得渾身金紋燙的好似要烙印在他皮肉之上,體内的靈力内力都被極速抽空大半,此刻倒是十分痛苦。
齊盛祖師隻感覺那被他觸及強行破解其中秘法的金紋突然不對勁起來,狂吸他的靈力内力,臉色陡然大變,也是收了手,直接将人甩出半米。
整個大殿陷入一片寂靜,無數雙眼睛皆為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
銀發如霜雪飛瀑,披至那人腰腹間。薄唇嫣紅輕抿,睫毛修長,雙目禁閉,膚白如凝脂白玉無瑕,容顔俊美至極。
渾身肌肉紋理勻稱,身形高挑,整個人比起他們這些五大三粗又或是虎背熊腰的練體體修,就顯得有些單薄,甚至有些瘦弱了。
有人驚叫:
“是瘟神!於菟山君!”
不少人都是初次見識此人,如今突然得見,雖與傳聞似乎略有不同,沒長什麼尾巴,但也是驚豔四座。
齊盛祖師怒喝,腰腹發力當即上前一拳轟出,直奔赤夏塵栀胸口:
“小小域神不過蠅營狗苟之徒,區區殘影之身,也想插手赤夏家事,今日我便替開宗老祖清理門戶。”
鴟於附離不慌不忙,順勢俯身,赤夏塵栀沒了他在背後支撐依靠,也随之後仰。
就這樣,赤夏塵栀如同下腰一般,與鴟於附離背貼着背,堪堪躲過那攜着音爆之風的一拳。
齊盛祖師一拳打空,也是毫不猶豫追擊,轉而劈掌向下。
鴟於附離一個翻身就将赤夏塵栀翻至下位,以左腿為中心順勢擡腿鞭上,與之相撞,發出轟的一聲巨響,氣浪翻飛,塵飛土揚。
氣浪翻湧招招緻命,接連過了數招,鴟於附離也是抓着人一路跳至殿門前,這才勉強脫身,拉開數十米之距。
齊盛祖師心有餘悸,隻要兩者相碰,那邪物便不知使了何等手段強抽他的内力靈力,如入泥沼,被其巧妙化去力道,顯然很是麻煩。
鴟於附離緩了緩,他這副身軀比不上真身強悍,因此也隻能以柔化剛,短短幾秒,交手數十招,勉強吸足了靈力内力,塑好了肉身,這才睜開那雙金燦的眸子。
鴟於附離神色冷峻,不苟言笑。他抱着赤夏塵栀的姿勢,給人感覺有點怪,像是抱着一個超大号人偶似的。雙臂托着其下腋,一手跨過胸膛握着肩,一手則是攬着腰腹,抱得緊緊的:
“齊盛少銘,你又不是本家正統血脈,代祖宗清理門戶,怕是沒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