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逍遙蹙眉,他看自家女兒這神色怎麼好像并不知情。
淩霜以往便沒日沒夜的練劍,那般刻苦,鍛煉量極大,怎麼可能不是體修。
随後,墨軒逍遙也想到這是為何,氣的也是伸手拍了悠然頭一巴掌,怒道:
“不學無術!”
但凡練體達到一定程度都是體修,又不是隻有赤手空拳修煉體術之人才是體修。那用重武的也都是體修,這都不知道,一看就沒有好好聽長老授課!
悠然抱着頭淚眼汪汪,這一巴掌力道好重,拍的她腦袋都在嗡嗡作響。
墨軒逍遙拉人下來馬車,又伸頭進去:
“你爹我也是體修,你記住了!好好待在車上,不許你追過來,否則這次便不帶你去了。”
悠然捂着頭,委屈巴巴:
“怪不得你打人這麼疼!”
這也不能怪她,誰叫二爹以前說的體修鍛體方式和長老教的不同,她爹又沒有按照二爹說的那般修煉,又是琴劍雙修,怎麼能算是體修呢。
墨軒逍遙攙着淩霜上馬,見淩霜十分緊張,不知如何自處,也是想起,淩霜從來沒騎過馬。
墨軒逍遙無奈翻身,托着人在前,又按住淩霜的手向下,讓他握在鞍頭處,有個抓點。
墨軒逍遙手持缰繩,踩上腳蹬,微微俯身摸了兩把馬頭,并未拉扯缰繩,反倒讓其很是放松悠哉悠哉的小步慢行。
馬都是靈馬,子舒家分支家族有老祖愛養馬,遷山時千叮咛萬囑咐要小心,但還是受了驚,大多病了一場。
墨軒逍遙曾親自跑去一趟,其實也是順便,醫了人又醫了馬。
後來那分家老祖忍痛割愛,送了他們墨軒家幾十匹靈馬給他們。
這若是做為醫馬的酬勞,實在是太過厚重。但那老祖卻說,若不是有逍遙在,他那千匹好馬但凡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這老東西怕隻能含恨而終喽。
因此,墨軒逍遙才收下,也答應一定厚待這些靈馬,好好使用。
他們的馬車是三匹馬所拉,還有三匹随行,隻要行的累了,便換上随行的那三匹,這般換着歇,也是很疼這些靈馬了。
這些送來的靈馬都是被馴養好的,秉性溫順,安和,耐力足,體魄強健實力不俗,還很有靈性。
這次出行,無需車夫,他們隻需指好方向沿着大道行,領頭之馬便會自行引路。
它們若是累了,便會自己停下,即便不都拴在一起,同行的三匹也不會脫隊離去。
墨軒逍遙微微前傾身軀,雙臂掠過淩霜伸手也握住鞍頭。
淩霜的背就貼在墨軒逍遙胸膛前,這姿勢是有些怪,也有些擠,但卻也是最安全令人感到踏實的。
二人行了一段,墨軒逍遙發覺淩霜已經習慣,掌握技巧坐的穩當,也沒那麼害怕,便改為手持缰繩,不在将人禁锢在懷裡。
淩霜得了自由,便有些好奇的俯身下去去摸馬的鬃毛,他隻是胡亂摸摸,也不知道摸到那裡。
馬的鬃毛很軟,淩霜伸手抓了抓,又摸了摸,大概是摸到肩隆微前的位置,那馬微微吐了吐粗氣,有些煩躁的晃了晃頭。
墨軒逍遙急忙将人拉起扶正:
“别摸這,它癢癢。”
淩霜點點頭,重新扳着鞍頭,向後靠了靠,穩定了身形。
墨軒逍遙微微用力一夾馬腹,馬兒立刻安定下來,提了速度。
淩霜感覺那馬突然加快了速度,也是有些慌張的向後靠了個實誠,墨軒逍遙目光柔和,他其實是想教淩霜騎馬的。
悠然的馬術不是他教的,本的他們這些修士都禦劍而行,除非路途遙遠,根本無需騎馬。
但悠然喜歡馬,她覺得騎馬很是帥氣,因此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偷着騎過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