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等他知曉的時候，悠然已經禦馬有術，騎的很好，馬術又是江滿吟悉心指導，他便沒有在管。

墨軒逍遙其實有些懷念，他也想教悠然馬術，隻可惜他那放縱不羁膽大妄為的女兒已經學會，總歸不能如願以償。

二人行的稍遠，墨軒逍遙才想起他拉淩霜出來是有事要談，他怕悠然偷聽，因此又駕馬遙遙領先，這才又放慢速度，步入正題。

墨軒逍遙清了清嗓子，很是嚴肅在其背後道：

“悠然不行。”

淩霜有些沉默，他不知道如何啟齒。

墨軒逍遙也知此言太過突兀，于是補了一句：

“她不能嫁你。”

淩霜下意識的摸了摸那被白綢遮掩的眼睛，墨軒逍遙見此也道：

“不是因為你眼睛。”

淩霜微微咬唇，隻是羞愧的将頭垂的更低，像是被人撞破心事，匆匆放下手去，仍舊一言不發。

墨軒逍遙知道，淩霜有些早熟，但他顯然也不懂情情愛愛之事，不是兩個人自幼相伴待在一起，就要做夫妻。

而悠然，對他也沒有那種意思，那種喜歡，是對兄弟姐妹之間的喜歡，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而淩霜，正是因為他也不懂到底什麼才是男女之情，所以才會覺得悠然才是他唯一的選擇。

墨軒逍遙有些無奈，隻是揉了揉淩霜的頭：

“我不會把她嫁給她不喜歡的人，但她如今還沒到談情說愛的時候。你也知道，她還習慣拿你當妹妹，沒把你當男子看。”

淩霜不知如何答，他不知悠然到底怎樣看他，他隻是想留在悠然身邊一輩子，悠然有沒有把他當男子看，真的重要嗎？

墨軒逍遙微微拉了拉缰繩，話趕話的，走的也有些遠了，駿馬放慢了些腳步，墨軒逍遙斟酌許久，問：

“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淩霜無言以對，思索良久，并無答案：

“我隻喜歡悠然。”

墨軒逍遙很是心累：

“我說的是性格，樣貌那些。”

淩霜苦思冥想，他其實很想認真回答，讓墨軒逍遙滿意，但他實在想不出一星半點，隻能如實相告：

“我不知道。”

墨軒逍遙也有些不知如何說起，于是他問：

“你覺得蘇長老和柳長老怎麼樣。”

淩霜不知為何墨軒逍遙會問他這個，隻是如實答：

“就，還好。”

墨軒逍遙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入門弟子對于他門中這兩位長老可是呼聲極高。

尤為是蘇甯甯，雖然脾氣差了些，上了年紀，但也是在風華正茂之時駐顔，身材極好，年輕弟子見了，不乏有人暗自肖想。

在說柳長老，柔水芙蓉，安靜，沉穩又認真，二者容貌身形都不差，各有各的千秋，但也都是大美人了。

然而在淩霜這裡評價，竟是略帶猶豫的，就，還好？

墨軒逍遙幹咳幾聲，淩霜這小子不會說話，這張嘴，日後别提哄姑娘，别把人家氣個好歹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