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逍遙幹咳兩聲:
“山門中你難道就沒有在意的師姐師妹?”
淩霜想了一圈,細細思索,勉強擠出幾個字。
不是因他在意,隻是因他時長往柳長老那裡去,因此經常說的上話的隻有哪一位師姐,所以墨軒逍遙一提,他也就想起來這一個:
“柳師姐。”
墨軒逍遙倒是沒想到他還能說出來一個,他以為淩霜口中的柳師姐,是柳妙言,柳長老的弟子,早先有聽聞她與淩霜有所親近,可細想,他也沒什麼印象,好像并未見過:
“門中弟子太多,我倒是有些記不清,你來說說她如何?”
淩霜有些僵硬,他不知道,他隻知道柳師姐煉藥水平一般,修為就那樣,樣貌記不清,人似乎還挺好?
墨軒逍遙見他不答,便幫他起個頭:
“不如你先說說她樣貌那些,在說說你知道的?”
淩霜後悔接了這話,那都是半年前的事了,他如今又看不見,就算開境能看見,也不是墨軒逍遙想得那樣。
不過要是讓悠然聽到他要說的,她可能會笑話死他吧:
“就……有兩隻眼睛,有鼻子,有嘴。頭發……很長,身高好像高,也不是很高?就,都挺好的。”
墨軒逍遙聞言,陷入沉思,久久未言。
淩霜也知答的不好,但師兄師姐他們不都長的差不多,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高矮胖瘦的,再多的,他那裡記得清。
反正隻要笑着,知道對方是哪位長老門下的弟子,叫一聲師兄師姐,師弟師妹,誰還管名字是何,一年也見不上幾面,又不相熟。
更何況衆長老不也是這般,他們不也不清楚他人門下到底有多少弟子。大多人臉和名字都對不上号,隻有像是江念塵這般長老門下有名的弟子才會被人記得一清二楚。他如此答,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
墨軒逍遙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他本以為淩霜是在這些方面有些早熟,結果怎麼感覺反倒還很單純稚嫩。
墨軒逍遙不問了,他怕再問會聽到什麼破天荒理所當然的回答。墨軒逍遙在想,是不是淩霜這類蛇妖的族群發育的都比較晚?
墨軒逍遙伸手搭脈,怎麼都覺得奇怪,卻又說不出怪在哪裡。
五年了,就算修煉寒性心法,一直以來都一點□□都沒有,好像太不正常。
墨軒逍遙有些懷疑,難道真的是因為發育的晚嗎?若是這般說,淩霜的壽數怕是比他們還長,說不定也能像妖一樣活個千年也不成問題。
墨軒逍遙有些愣神,他覺得不對,淩霜體内好像并無内丹,他更接近人才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淩霜微微掙動,他不喜歡這種沉默,于是回頭去看逍遙:
“家主,我想學騎馬。”
思緒被打斷,墨軒逍遙也想着算了,等大一些悠然遇到喜歡的人,他到時候應當也能懂的。
墨軒逍遙剛想翻身下馬,突然想到淩霜眼睛并不能看見,也問:
“你想怎麼騎?”
淩霜轉過頭去:
“開境域,不行嗎?”
墨軒逍遙急忙按住淩霜的肩,心濁一破,淩霜修煉神速,已經可以勉強開出小境領域,但很稀薄不穩定,而且氣息也很怪異:
“不行,你那境域會驚鳥獸,靈馬五感更為靈敏,會因此受驚,還是我帶你騎。”
淩霜有些失落,但也隻能應好。
墨軒逍遙将缰繩塞到他手中,也握着缰繩帶着人,倒是教了他一些基礎,在一旁輔佐着,氣氛也算是愉快。
一路騎行,悠然撩簾探出頭去,她眯起眼睛努力去看,隻看到遠處兩道身形态共乘一馬。
而那馬走的歪歪扭扭的,一會左,一會右,一會又莫名其妙調頭過去。
淩霜輕聲而笑,爽朗清脆,搗亂似的輕拉一下缰繩,感受着□□的馬兒步伐淩亂轉向,有一種真的在自己騎馬的錯覺。
墨軒逍遙無奈幫襯着多次調回正軌,但淩霜實在玩的開心,墨軒逍遙隻好附身拍拍馬頸,又做了個轉圈的手勢,微微拉了拉缰繩,那靈馬便揚起脖子,繞着圈小跑着颠起來。
淩霜吓了一跳,緊緊握住鞍頭,但卻很是開心,興許,他也是喜歡騎馬的吧,在馬背上的感覺很新奇,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