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一口飲盡,拉着淩霜便起了身:
“馬喂好了,我們回車上等。”
說罷就拽着人走了。
淩霜尴尬的由着悠然拉着,他又看不見,興許墨軒逍遙又是惱了,悠然每次不想吵,便率先一步打斷離開,此法倒是還算有效。
沒過多久,墨軒逍遙上了馬車,但卻沒入車廂,而是駕馬而行。
此處是官道,他們雖是仙家,也不太好招搖,無人駕駛的馬車看着怪異不說,易遭刁民土匪攔路,更易遭官府盤問。
墨軒逍遙聽着車廂内的動靜,二人倒是沒說些什麼,五年之久,淩霜除了修煉愛鑽牛角尖,别的倒是都不怎麼在乎。
身為一家之主,什麼樣的弟子他沒見過,他們這些長輩也不能免俗,但淩霜這般清心寡欲的,實屬少見,就沒見他有什麼不良嗜好。
他之所以在知曉淩霜身為男子,還放任他們親密相處這般久,主要還是因淩霜心思單純簡單,不會行什麼龌蹉之事。
若不是心法與血脈與他們墨軒家沖突太多,他倒是也可以托付家業打理,隻要悠然也願意,二人不是不可婚配。
墨軒逍遙有些無奈,隻希望二人情窦頓開之時,都能遇上良人。
悠然吵着要幫淩霜束發,淩霜推脫再三,最終隻能應好。
墨軒逍遙靠着馬車,有些無奈,他有時總忘,如今二人還是小孩。
墨軒逍遙拍拍車廂:
“你少玩人家,你自己束發都束不好!”
悠然聞言也是氣的笑了:
“爹,你說的是我五歲時候吧,我今年都十五了!”
墨軒逍遙無語,但很快,他便聽到悠然抱着人蹭的聲音,也是惱怒:
“你是不是又貼着他!”
悠然嘿嘿一笑,并不回答,這麼熱的天,抱着淩霜才舒服,冰冰涼涼的,感覺很好。
墨軒逍遙頭疼,勒馬止步:
“你也不害臊!”
悠然到是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小時候泡澡都光腚一起泡過,天天睡覺抱在一起這麼多年,有什麼害不害臊的。
不過墨軒逍遙停了馬車,就是要來抓她的意思。
墨軒逍遙撩簾叫她下去騎馬,見此景也是怒道:
“撒手!你總抱着他做甚!”
悠然抱緊了人,反而埋在懷裡蹭了蹭,耍起無賴:
“我不!我就喜歡抱着淩霜,他香香的,我就是喜歡抱着!”
墨軒逍遙面色微紅,淩霜被人擠在角落裡,有種有苦難言的無奈與慌張,一頭銀發用悠然的發帶束起,但卻是被悠然壓着熊抱一通亂蹭,誰輕薄誰都說不清。
墨軒逍遙上了車廂,提溜着悠然衣領就将人提了起來,也是惱羞成怒:
“不知廉恥,你都十五,他也是血氣方剛男兒,你這般胡攪蠻纏成何體統!”
悠然掙紮:
“有什麼不可以,以前我們不也是這樣,哪裡有區别!”
墨軒逍遙頭疼:
“不一樣,你大了,他又是男子,你這般行徑,傳出去惹人笑話非議。”
悠然聞言突然一頓,也是不鬧騰了,反而用惡狠狠的目光怒瞪墨軒逍遙。
墨軒逍遙蹙眉,将人放下來,悠然反倒一言不發,面色不善,狠狠撞了逍遙,擠下馬車,也不語,翻身上馬,怒喝:
“駕!”
便率先一步,疾馳而去。
淩霜臉色也不太好,隻是攏了攏并沒有怎麼淩亂的外衣,端坐車廂,隻留墨軒逍遙心中煩躁,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