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縱馬疾馳,她自然是氣墨軒逍遙明明知道那些人背後說些什麼,但卻縱容不加管教,還要指責他們品行不端。
悠然不悅,要是能回到以前就好了,明明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變,但身邊的人,卻總要指指點點。
墨軒逍遙也退出車廂,一言不發,駕馬車前行。
一路前行,悠然幾乎跑的沒有影去,馬跑的累了,才會找地方歇息。
逍遙在撩簾時,淩霜正在打坐修煉,看來是沒有事做,修煉了一路。
悠然再回來,見此,也是入了車廂閉目打坐。
就算江滿吟說淩霜以往打的底子好,重修至原點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快很多,她也總不能這樣被淩霜比下去。
更何況,隻要她修為精進夠快,她爹就不會整日羅裡吧嗦的管着她。
而淩霜,她也不希望總是被他護着,所以,修煉有成磨練技藝,還是很重要的。
行路半月,偶爾停停,便聽外界流言紛飛,聽聞東界鬧大疫,有人說是鴟於附離那個瘟神最近正在東界,傳的沸沸揚揚。
悠然也是覺得好笑,一路他們停下歇息六七次,傳言裡,鬧瘟疫是鴟於附離,國滅是鴟於附離。
今天在西界,相隔一日就能飛到東界禍亂世間,就連誰家丢了個雞鴨都要說會不會是被那瘟神擄走。
尤其是那些小村,誰家寡婦夜傍偷情,抓不到奸夫,也要往鴟於附離身上帶一帶。
悠然氣的咬牙,她二爹眼光可沒那麼差勁!一會把人說的像是飛天大魔王,無所不能神通廣大,一會又把人說的雞鳴狗盜是個好色小人。
有時還會有些更離譜的,就連墨軒逍遙聽了也忍不住掩面偷笑,淩霜也是憋笑憋的肚子疼,但總是不好當場笑出來。
悠然卻暗暗傷心,她二爹沒那麼壞,而且那些事,鴟於附離根本沒做過,這些人卻什麼都要怪他。
傳言真假,不可辯,她早知道外面是這樣,她那時便一概不信好了!
三人一路沉默寡言,悠然與淩霜打坐修煉,偶爾歇息停車,也會簡單切磋一番,累了便睡在馬車裡,倒是安逸。
隻是這一路,不乏有人見了他們一驚一乍,各種誤會層出不窮,很是惱人。
好在行路多日,最終還是按照計劃到達清竹家,來迎之人,自然是清竹文殊。
為此招待來客,甚至還備了晚宴。
一路引行閑聊,清竹家子弟紛紛偷看來者,啧啧稱奇。
“原來那便是當年對少家主有一命之恩的淩霜!”
“不是說此人容貌盡毀?我怎覺得看不出?”
“不是說他雖無雙目,但卻也能視物,可如今來看,我怎麼覺得不像?”
一群人好奇難耐,心中癢癢,好在聽聞他們此行是要住上些時候,應當總有機會看得到其新奇之處。
清竹思木與清竹弄弦匆匆趕到,衆人一起拜訪清竹老祖,稍作寒暄老祖便讓淩霜展示開境。
境域一開,衆人臉色也是微微變化,清竹老祖面不改色,下了主位,拍了拍淩霜的肩,稱贊一番,又命思木二人招待來客去玩,他們這些長輩有事要談。
四人鞠躬作揖,很是禮貌,應老祖之命退去。
清竹弄弦拉着淩霜,迫不及待:
“走,帶你去看清竹家清修禁地。”
淩霜有些無措:
“這,似乎不妥。”
清竹思木也道:
“是家主吩咐的,弄弦等你許久了,你先與他去吧,我會送悠然先去挑選客房,稍後也會去尋你們。”
悠然不願:
“我也要去!”
清竹弄弦抓抓頭:
“诶呀,你怎麼還這麼粘人,你又不是寒性心法,要是進去有個好歹,我們都會被老祖重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