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鹽吹了吹指尖浮灰,看向清竹思木:
“你清楚我要做什麼,以他的心法,哪怕隻有一次,我也一定能突破瓶頸。如此,我也不需要在盯着弄弦,也不必礙你什麼。”
說到這,蓮鹽上前,戳了戳清竹思木心口,眸光冷冽兇狠的瞪他:
“但你要是這次也來礙事,斷我修煉通暢大道,咱們就鬥到死吧!”
清竹思木沉默的凝望着眼前的人,他在想,這是一個好機會。
蓮鹽一但出手,隻要讓她搞砸,将事情鬧大,這本家她便是待不得了。更别提什麼鬥到死,到時她連他們人都見不到。
蓮鹽見他不語,也知道他在想要不要借此機會對付自己:
“我提醒你,不要想着把事情鬧大,我知道那小子也一樣對提升實力很是在乎。與我同修對他可是天大的好處,到時你情我願,出醜的還是你。”
清竹思木想了想,言之有理,蓮鹽與淩霜修為差那麼多,功法也分高低,就算想要用邪法做點什麼,也是她要更吃虧一些。
興許,不管此事,對淩霜來講是一種造化,他不應多管。而且不管事态發展如何,對他與弄弦來講,也有好處,隻是有些話還是要說的:
“我勸你還是末要打他注意,淩霜與你不同,他的修為,都是穩紮穩打來的。”
蓮鹽不屑:
“我真搞不懂你們為何對他上心。一個被撿來的乞丐罷了,臉還被毀成那個樣子,真倒胃口,反正墨軒家也看中他的天賦才帶他來不是。”
清竹思木沉默,天賦嗎?他覺得不全是,淩霜這個人他說不上來。
一開始,給人感覺很可惡,後來又感覺很敬佩,再後來又覺得很可悲。
運氣這種東西,很難說。
但在他的人生裡,似乎大半都是不幸。
苦難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去敲他的門。
這次見面,那種逢場作戲的感覺愈發強烈,他的單純執念藏的太深,又或者早已變了質。
雖然人無法一成不變,但淩霜比起他們最早初見,似乎變得太多,隐隐約約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怖。
清竹思木覺得,如果此時閉口不言,淩霜的處境好像更可悲了:
“蓮鹽,鴟於附離是淩霜的兄長,你似乎覺得他是什麼身份低賤,與你同修便是高攀了你。”
蓮鹽不屑:
“難道不是?我蓮鹽那裡不好,論樣貌有樣貌,論修為有實力。就算你們再怎麼說天資,我與他同歲之時修為也比他強,光有資質可是不夠的。”
更何況,淩霜那兄長又不在乎他,論家族背景她蓮鹽就算是分家也有三位老祖撐腰,跟她同修是他占盡便宜,不是高攀是什麼。
清竹思木負手而立,他會提醒淩霜小心,但也不會制止蓮鹽作妖。
如果蓮鹽打直球,最終如何,看他們選擇就好,如果蓮鹽真的得逞,淩霜留下來的可能興許會大一些,對于家族也是好事:
“好自為之。”
蓮鹽聞言也是面露喜色,拍拍清竹思木的肩:
“你别來礙事就好,我知道你們兄弟二人看我不順眼,隻要你們這次不礙我,日後我也不會讓你們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