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思木自發請命送人回去,蓮鹽也借此機會要求同去,老祖自然是應允。
清竹弄弦本還擔憂,但見是兄長親自去送,也不怕那蓮鹽在耍什麼花招,因此便也放下心來,與弟子同聊些修煉等瑣碎之事。
清竹思木負責人出了大殿,淩霜步伐踉跄,走了遠了些。
三人一路行去,至半程一橋中,淩霜突然撒了手,拽了清竹思木衣領一把,整個人軟到在地,有些胡言亂語:
“今晚的風聲會很大。”
蓮鹽笑嘻嘻的負手而立:
“小公子,不如叫姐姐送你回去?”
淩霜閉目不動,清竹思木也是蹙眉,他總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卻怎麼都想不出來。
蓮鹽本想在說些什麼,但見人有些昏睡,似乎是醉的更多,也是幹脆不在裝了,一把将人搶過來托起,也是笑:
“你還不回去?别在這礙我好事。”
清竹思木不語,但也并未制止,也是道:
“那便勞煩蓮鹽妹妹送他回去歇息。”
蓮鹽心中暗呸,真是滴水不漏,人昏睡過去也要裝一裝,隻道:
“知道了,知道了,這就送他回去歇息。”
清竹思木目送二人離去,也是蹙眉有所猜疑,但一想到那寒毒,也是笑笑,心中暗道,原來是害羞。
淩霜好歹連極寒之毒都化的得,區區一悅春綻又算的了什麼。
宴至過半清竹弄弦也是得空詢問:
“哥,淩霜歸時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清竹思木疑惑,也是反問:
“何出此言?”
清竹弄弦将其拉倒殿外,低聲附耳道:
“他來時便怪怪的,跟我說要注意什麼風,叫我提醒你,但他又沒說到底是什麼,隻說你會知道的。哥,你們是不是約定了什麼暗号……”
清竹思木僵了僵,面色一變,他按住清竹弄弦的肩,神色緊張:
“去叫我們的人散出去,尋到蓮鹽所在之位,拿着我的令牌去,一旦尋到,立刻将那附近的人全都清理出來,叫人守好不得靠近,快去!”
清竹弄弦不解,但還是拿了令牌告退照做。
清竹思木擦了額頭一把冷汗,他希望自己沒有會錯意,如果是這樣,那淩霜當真是太狠了。
他說的風,指的是風言風語,人多眼雜,因此風會喧嚣吵鬧。
而風會很大,他指的是要将事情,鬧大,鬧到老祖他們那去。
而告訴他,正是要他想辦法制止流言蜚語的傳播,免得清竹家臉面丢失,以此得一功。蓮鹽也必将被拖下水,不得翻身造次,他又受一利。
而淩霜,不知到底要用什麼手段将所有人牽扯其中,而他到底又想要得到什麼,從中獲力,也難以揣測。
蓮鹽一定想不到,在她布局之前,她就已經被人算計。可淩霜牽引這麼大的局,不聲不響,就憑他一人,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清竹思木也是心急,蓮鹽這個人,一向心狠手辣。像是門中弟子與家仆,若是順着她,倒是無妨,可若是與她對着幹,性命堪憂。
淩霜就算功法上占據一定優勢,但靈力實力擺在那,與之差距太大,要是逼急了蓮鹽,後果不堪設想。
清竹思木回了宴,低聲附耳與家主,清竹文殊看向墨軒逍遙,覺得以墨軒家那個環境,能養出淩霜這般精明詭谲之人也是奇怪。
轉念一想,那淩霜是紅衣高人帶出來的,澤沐然是何等老怪,閱曆豐富,他教出來的弟弟,這等家族紛争自然不在話下。
他這是要借勢而為,以身犯險,賣思木一個人情,作為交好。而他也會因此斷了後路,這是在對墨軒家表明決心,絕不會為修煉好處留在清竹家,以此抓死墨軒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