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蓮鹽才不管那些,本的也不是賞月,她是掐着時間算着藥效再過不久便會發作,想要趁機撈人出去獨處。
如今拒絕也無妨,隻要在老祖面前做做樣子搭話幾句,給人感覺他們之間看似親密,到時也好找借口離席,又或是送人回去,免得出些岔子:
“哪裡說笑,我看公子如皓月當空,本是一輪明月,既有公子在,那一輪俗月賞與不賞,又如何。”
淩霜不吃這套,拱手抱歉:
“我與思木兄有約在先,還請仙子見諒。”
蓮鹽知道他這是急于脫身,故意提及清竹思木,想以此壓她,也是心中冷笑:
“哦?好巧,我也與思木哥哥有約,不如一同前往?”
淩霜不語,隻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還請仙子在前引路。”
蓮鹽也是喜聞樂見的幹脆上前想拉着人的手:
“不如我牽着你。”
淩霜躲閃極快,隻叫她摸到衣袖:
“還是不勞煩仙子。”
蓮鹽不肯撒手,因此淩霜便被牽着袖袍,朝着清竹思木那裡去。
清竹思木見此也是起身去迎,蓮鹽率先道:
“我竟不知,思木哥哥本與我有約在先,怎的又和淩霜公子也有約定,不知是何要緊事?”
清竹思木自然明白,蓮鹽這是明面上陰陽他多管閑事,叫他表明立場,不要礙事,也道:
“隻是些小事,不足蓮鹽妹妹挂心。”
淩霜知道他們關系不好,也道:
“我聽今晚風聲喧嚣吵鬧,略有些不适,不知思木兄可否帶我走走,吹吹風。”
清竹思木聞言自是應下:
“也好,不如我帶你轉轉,送你回去歇息,在赴蓮鹽妹妹邀約,也不遲。”
蓮鹽聞言則是招呼侍女端上三碗酒來:
“既要離席,不如我們三人共飲最後一碗滋補好酒,也當是喝個痛快,不留遺憾。”
清竹思木知道她是又要借機下那一悅春綻,強迫人來,也是替淩霜推脫:
“不是說有些不适,我看還是少飲。”
蓮鹽皮笑肉不笑的将那一碗就塞給淩霜:
“這冰髓釀酒在别處可是少見,對修為有所好處,多喝一碗又何妨?”
淩霜笑笑,故作略有猶豫,但最終還是道:
“仙子說的是。”
說罷,便一晚幹盡,清竹思木還未來得及阻止,便已經飲完了。
蓮鹽得意的沖清竹思木挑眉,她在想,果然,淩霜并不精通煉藥那些,她連口舌都不必多費,輕易便将人騙下一碗春酒,如此,藥效發作,他不想來也得來。
清竹思木卻是蹙眉,他覺得古怪,别說他早已提醒過淩霜。淩霜好歹是墨軒家之人,不可能察覺不到那寒酒之中有所古怪,但為何一飲而盡?
難道說他們二人早已說好,也是你情我願,以此尋個借口,免得老祖等人知曉為此觸怒?
清竹思木也是微歎,可能是他想錯了。對于淩霜,與蓮鹽雙修好處多多,不選蓮鹽似乎才應是怪事。
清竹思木與家主低議幾句,淩霜在遠處突的踉跄跌下,掃倒了些許碗筷,蓮鹽眼疾手快将人扶住,惹得衆人注目。
淩霜撐起身也是道歉,衆人面露譏笑,寒酒的确是好東西,但貪杯到在宴席之上當場醉倒失态的還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