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噼裡啪啦冰障破裂炸開的碎響,數道白绫緊随其後數秒也沖了上來。
淩霜附身順着受擊慣性自然下跌,他必須摔在這才行。
他知道來者之間有不少高手,清竹文殊甚至也來了,這些人不會放着他被砍的,他必須先示弱以表無力抵抗必死無疑才行。
墨軒逍遙大驚失色,當場祭琴,奔向淩霜,靈力貫徹撥弦而動,将那緊随其後鋪天蓋地的绫羅綢緞如數擊退。
墨軒逍遙也是驚呼着去接人:
“淩霜!”
不止墨軒逍遙,就連清竹思木與弄弦也是心驚肉跳吓個半死。
二人齊齊出劍兩道冰炸将其試圖回卷的白绫齊齊擊退出去,他們若是在晚來一步,那麼多白绫,人怕是都要被削成人棍了!
清竹老祖怒不可及,當場命人将其擒拿而下,二話不說便禁了言,命醫師來醫。
清竹思木與弄弦甚至來不及思考,墨軒逍遙已經護住人心脈,幫其化解傷處利氣止血,也是怒道:
“你們這次,必須給我個解釋!”
場面太過混亂,出乎意料,清竹思木甚至忘了這是淩霜主動入局,而清竹文殊也是對壓着人觀望情況的家仆怒道:
“還不将這孽子壓入大牢!”
家仆迅速壓制住人,蓮鹽掙紮着嗚嗚,她是想要解釋的,她還什麼都沒有做,憑什麼話都不許她講!
清竹文殊一臉痛心疾首,也是安撫墨軒逍遙:
“此事我定給你一個交代,還請簡單診治後移步客房。”
清竹老祖也是惱怒,想不到平日嬌慣多了,這蓮鹽便越發嚣張跋扈。
墨軒逍遙拜訪的最後一日,竟是在世家門客面前鬧出此等醜态,簡直目中無人。
不過也好,借此機會尋個理由堵住分家那幫老東西的嘴,也好為思木鋪路:
“不必日後,她什麼德行,有目共睹,廢去修為,遣送回分家,莫要叫世家舊友寒了心!”
墨軒逍遙止住了血,擦了一把額間冷汗,清竹老祖說到這分上,是給足他了面子。
他已經診出淩霜中了壯陽的藥物,如此,也不好明說。
反倒是清竹文殊,他見人似乎昏了過去,也是摸了一把人額頭:
“他身上,怎麼這麼燙?為何昏迷不醒,是不是還中了毒?”
他這是明知故問,裝傻充愣,淩霜并未動作,他其實還醒着,但沒人懷疑他是裝昏,是因為他們都覺得這種痛不可能有人在醒着時還能忍下的。
墨軒逍遙心疼,早知如此會發生這種事,他就不該來:
“應是痛昏了。”
他不好當面說那人對淩霜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此事對于清竹家來講,簡直是狠狠一巴掌,在外人面前扇在老祖臉上。
他們家族中有靠雙修差補精進修為的邪修,能被放任至今幹出今日這般事,身份自不用說,一定是自家子弟。
清竹老祖先發制人,先是封人口舌,又用重罰以明示公道,廢去修為已經是僅次于一死之下,甚至跟上一層的懲罰,他還能說些什麼?
墨軒逍遙帶着人回了客房,也是開了輔境,安撫傷痛,抑制藥力。
淩霜這傷,說重不重,但說輕也不算輕,他們到的早,處理的又及時,這傷對他們這些修士來講,算不的什麼。
半路,清竹老祖便命人取了純源給淩霜療傷,隻需墨軒逍遙幫着煉化,修養調息四五日,就能好全,若是光靠他自愈,也要十多天來,實在不妥。
墨軒逍遙運功沉坐淩霜一旁,煉化那純源。
隻是他能力有限,不是說化便能化的一幹二淨,而淩霜吐納調息也要時間,煉化快了,無法吸收也是浪費。
隻是以目前的恢複速度,就算淩霜幾日後傷勢完全恢複,這肩上怕是又要落疤,他這單薄身闆,當真是傷痕累累。
墨軒逍遙心疼,他想不到在這清竹家淩霜還會遭遇這種事情,被邪修惦記上心法,企圖強占。
一顆源石煉化一層,墨軒逍遙知道那傷口隻是表面愈合了部分,止了血,内裡還沒有完全長好,但他面色绯紅一片,心髒咚咚作響,也是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