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漱雪到底還是沒能問的出口,他看着最後一棵樹根被掀翻撅起,知道他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
淩霜師兄好像不記得他,雖然聽聞他可聽音辨來者,甚至隻聽腳步聲就知是誰,但好像事實并不是這樣。
至少,淩霜不記得他,好像每一次,都不記得他。
清溪漱雪看着淩霜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他的衣襟後背已經被汗浸透了,而自己,也沒好到那去,明明他也沒幹什麼。
管事的在朝他們招手,喊他們回來。
管事的給淩霜結算工錢,正問着要如何結,到底是現銀,還是算功績。
清溪漱雪自知沒有自己什麼事,快步就走,準備回去撅根,淩霜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撈住。
管事的弟子也是一愣,話才說了一半也問:
“怎麼了?”
淩霜笑笑,扯着清溪漱雪的胳膊,自納戒召出,塞了一個東西在他手心裡,不大,也沒人看清是什麼:
“忘了件東西給他,現在無事了。”
淩霜輕輕推了推人,讓他先走,也問:
“功績是做什麼的?”
那管事的弟子沒有多想,聞言也是驚奇:
“你居然不知道功績!我就這麼和你說吧,這功績的作用可比現銀特殊多了。所謂的功績,不能交易,轉讓,和買賣。隻能實打實的通過勞作來獲得,可以用來兌換宗門裡的一些寶物,這些都是錢買不到的。”
淩霜點點頭:
“我要現銀。”
那管事先是一愣,随後也恍然,也是人家就是來玩的,啥也不知道,圖個新鮮罷了。
結了銀兩,金額不小,淩霜便換回了衣裳,工坊有洗漱的地方,井水都是打好的,他也便洗了。
至于衣裳,會有弟子來收拿去洗,放下即可。
換回衣裳,淩霜尋了悠然,坐在一旁打坐調息,恢複氣力。
有弟子用完午膳陸續折返,有人看見這二人自在逍遙的身影,不知所以,也是低聲議論。
有弟子換工下來,尋了處空地坐了飲水,也問旁的人:
“你們說,那管事的為何信那小子是體修?我怎麼看,都覺得不像。”
有人聞言來了興緻,也是湊過去一起摸魚:
“這你就不懂了吧,拔樹其實隻要有蠻力夠都能拔。這蠻力,可以用内力,靈力加持,但能扛起來可就不一樣了。”
那飲水的弟子不解:
“有什麼不一樣的,也用内力靈力加持不就好了?”
湊熱鬧的弟子狂搖頭:
“不不不,錯了,不一樣,大大的不一樣。”
幾個弟子也被這神叨叨的調子吸引,看向那人:
“少賣關子了,趕緊說。”
那弟子也是來了興緻:
“往外拔,是發力。你們看沒看見悠然?刷刷刷長劍這麼一揮,劍氣一甩,由内而外發力,樹就倒了。但是你要她接這棵樹,那就是樹的重量,壓在人的身上,是外向内施壓的壓力,這可就不一樣了。”
飲水的弟子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那你的意思說,決定體修的不是他能不能拔樹,而是能夠承受的了這棵樹的重量。”
那弟子一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