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興許不愛聽,但他這個人,不是你想的那樣。”
墨軒逍遙也是歎息:
“我想的怎樣,重要嗎?”
淺戈看向墨軒逍遙,神色堅定:
“重要,特别重要。”
墨軒逍遙擦好一皎潔瓷盤,将其放下:
“你不知道他存的什麼心思,末要替他說情。”
淺戈不知他們如今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有些話他還是要說:
“他以往總和我提你們,但後來我娶了夫人,他便來的很少,也不怎麼與我說心事。但我知道,他是在乎你們的。”
墨軒逍遙搖搖頭:
“他隻是嫉妒淩霜,想要他擁有的一切,打着奪舍的算盤不斷試探,若不是被我撞破,不知淩霜何時便會慘遭毒手。”
淺戈一愣,但随後很快搖了搖頭:
“他的能耐你我都知,他這人捉摸不定,我也知道他很嫉妒小白毛,可他無論是鴟於附離,還是澤沐然,都沒有對他出手。”
墨軒逍遙沉默着,這倒是,以他們的能力,能對他們做很多事。
鴟於附離這人手段強硬,殺伐果斷,想要什麼,想做什麼,都不像是隐忍不發之人。
但他的确在對待淩霜這一方面态度緩和,是有些不同的。
而那些對鴟於附離拔劍之人死的死,殘的殘,鴟於附離不是澤沐然,硬要說想要個爹的願望實在太好實現,根本用不着非他不可。
所以那一日,鴟於附離并沒有想殺他的心思,也不像他傷重,反倒更像是替他收拾了收拾不了的爛攤子。
如此看來,鴟於附離好像總是嘴上說着難聽的話,實際行為卻都有另外的意思。
淺戈洗完了最後一個盤子,也拿了布來擦:
“悠然有舊傷的事,你不知道吧。”
墨軒逍遙聞言也是蹙眉:
“舊傷?什麼舊傷?”
淺戈就道:
“鴟於附離上次來,與我說過,他說你這個做爹的不盡責,不知道悠然被魔修傷後留下暗傷,他發現後便動手醫了。他還說你不懂小孩的心思,對他兇巴巴的就要砍,所以生氣就狠狠抽了你一尾巴懲罰你,說你日後大概會恨他,不會理會他了。”
墨軒逍遙想反駁,但他想起淩霜那日說鴟於附離身上有悠然的味道,他隻是順便來看他的,也是一怔。
所以是那一日?鴟於附離真的悄悄去看過悠然,甚至還看了她的傷,為何,他沒有聽到過悠然說這件事。
淺戈繼續道:
“我知道,他這個人性情不定,給人感覺時好時壞,但他這個人,總是口是心非,内裡傷痛。”
墨軒逍遙苦笑,事到如今,說這些有什麼用,是好是壞,誰還能分的清,他隻是不想在受内心折磨,希望一切都能簡單點:
“道不同,不相為謀,亦各從其志也。我們本不是同路人,既已分道揚镳,何苦在做糾纏。”
淺戈擦好盤子,結果墨軒逍遙手中的,擦了擦,放到一側,收好:
“我覺得他最近不太正常。”
安冥淵挑簾入室:
“你也覺得?”
墨軒逍遙不解:
“什麼不正常?”
安冥淵道:
“他趕我走。”
墨軒逍遙也是無奈:
“這有什麼,他這人性格乖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