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夏玄若略有驚奇,淩霜足不出戶,能有此見識,實屬不錯,轉念一想,又了然:
“你猜的。”
淩霜卻道:
“兄長說的。”
赤夏玄若笑笑,也是搖頭,鴟於附離根本就不認可這些,更别提陰雷到底能不能算是異雷這種說法在他們之間也很有争議,此子,是想藏拙,這答案是他猜出來的。
沉默半晌,赤夏玄若突道:
“想不想切磋試試。”
淩霜落杯的手微微一頓,似乎沒料到他會如此說,但也道:
“我修為太淺,怕是還不夠格。”
赤夏玄若卻不覺得有什麼:
“我的陰雷正克你,你真不想試試?”
淩霜搖搖頭,若是他還能看見還好,如今他感知有限,赤夏玄若比他修為高太多,他的境域可視效用幾乎等于沒有,更别提過招了:
“傷了我,你不好辦。”
赤夏玄若看向躺着的鴟於附離,也是道:
“他最多隻賞我幾鞭,未必殺我。”
淩霜不解:
“你也不能确定,何必拿命冒險。”
赤夏玄若搖搖頭,其實他死了也無所謂,至少對于赤夏家來講,隻要他不出去這個地方,就和死人無異。
更何況,鴟於附離既然畫地為牢,将所有人都隔絕來開,就算有朝一日放弟子離去,也不會放他走的:
“你是使重武的。”
淩霜也是蹙眉,便聽赤夏玄若又道:
“江滿吟并不是你師尊,他隻是挂個名字,你的心法功法,都不是他能教的,教你這些的,隻能是鴟於附離。”
淩霜沉默不語,赤夏玄若接着道:
“你很久沒摸過重武了,墨軒家裡,也無人能與你過招,你現在的修為是不高,但在給你一年時間,就算是在墨軒家,你也能直超你那師尊江滿吟。”
淩霜有些不快:
“你想說什麼。”
赤夏玄若看着鴟於附離,這第一句不知是在說鴟於附離,還是淩霜: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墨軒家是個小地方,看似新興,實則沒落,墨軒家之間對你來講,并無良師,可你卻是修煉奇才。”
淩霜聞言也是冷哼:
“墨軒家廣收弟子,興許此時新革未見成效,但他日,也能重回昔日盛景。”
赤夏玄若并不贊同:
“墨軒家主心境軟弱,難成大器,不會将他女兒當育體用的,否則墨軒家也不會落敗至此。”
淩霜心中不快,墨軒逍遙才不會賣女求榮,但這又有什麼不好:
“我爹還在這幽窠。”
赤夏玄若斟茶一杯,知道淩霜這是提醒他說話注意點,也道:
“一家之主不能有兒女私情,家族興衰如王朝更替,我并非是說他這人不好,我是說他不适合掌家。”
淩霜也知道赤夏玄若沒什麼惡意,否則也不會當面與他說這話,但還是覺得氣:
“論薄情寡義,心狠手辣,誰能比過你師尊,我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