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蹙眉,略有不快,赤夏玄若算計他,帶着他将話引到這上面,這就是目的:
“你點撥我。”
赤夏玄若無奈搖頭:
“是你太聰明。”
淩霜并未正面回答,反是提問:
“你知曉這道理,為何他還罰你?”
赤夏玄若歎了一聲:
“他是想叫我不要過于執着眼前之事,好好想想我到底應該做些什麼。”
淩霜有些無語:
“原是敲打,竟繞彎子。”
赤夏玄若卻道:
“君心叵測。”
赤夏玄若撤了陣法,送淩霜回幽窠歇息,他則是要回去守着鴟於附離,臨别前他行了兩步,又折回來,對淩霜道:
“十善留一惡。你心太軟,做人,還需狠一些,不要學你爹。”
幽窠内,落金殿,墨軒逍遙與安冥淵都已離去,隻有赤夏玄若和青蒼蘭訣兩人守着。
青蒼蘭訣以花枝為鴟於附離别發,玩的不亦樂乎,她早就想這般幹了,事實證明,和她想的不錯,師尊和這花自是極搭的。
赤夏玄若坐在一旁飲酒,到是沒有管,也沒什麼好管的,他看着也挺搭,甚是貌美,隻不過:
“花敗終有時,終究比不過他不老容顔。”
青蒼蘭訣輕哼:
“你不如說,他醒了會罰死我。”
赤夏玄若品酒,語氣平淡無波:
“他不會罰你,我知道他也喜歡這些花花草草,折花戴冠,我也見過幾次。”
青蒼蘭訣梳好最後一縷,也是滿意的欣賞這副傑作,和她早先記憶裡的差不多,她就是想再看一次鴟於附離這副樣子。
青蒼蘭訣收拾好,便要坐到赤夏玄若身旁,結果赤夏玄若卻立刻起身:
“要坐,你坐我這。”
青蒼蘭訣一臉古怪:
“為何?”
赤夏玄若拉人入座,自己則是改為跪坐在鴟於附離身旁,微微偏頭道:
“師尊坐那。”
青蒼蘭訣哦了一聲,沒說話,那她确實不能亂坐,還是坐在赤夏玄若的位置上比較放心。
青蒼蘭訣坐了一會,捏着酒杯嗅了嗅,也是捂鼻:
“你喝的這是什麼。”
赤夏玄若抱臂:
“血酒,師尊疼我。”
青蒼蘭訣啧了一聲,有些不屑:
“師尊也疼我。”
赤夏玄若搖頭:
“還有楊無忌與楊褚石,我們都是内門弟子,他自然都疼些。”
青蒼蘭訣彈指擲杯:
“喝你的吧!”
赤夏玄若運功巧接,便将其收入掌心,沒有撒出半分,一飲而盡。
青蒼蘭訣等了片刻,也是有些膩了,赤夏玄若成天這麼守着,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守的,不過:
“你和小師叔玩什麼了?”
赤夏玄若答:
“沒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