鴟於附離繞到赤夏玄若伸手,伸手揪着人衣領,直接将人提起來,讓他坐下:
“細說。”
赤夏玄若半遮半掩撿着說,有些話,他當然不能說給鴟於附離聽,主要還是講他們做了什麼,而不是都說了些什麼。
聽着聽着,鴟於附離也是臉色古怪的看着人:
“你都多大了,還和他滾草坪。”
赤夏玄若聞言一愣,也是不可思議的看着鴟於附離。也是心說,不是,你平時少滾了嗎?然而話到嘴邊,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赤夏玄若能和淩霜玩到一起去,鴟於附離到底還是驚訝的。原來赤夏玄若是在本家的時候隻能忍着,到了他這,沒有眼線盯着,便肆無忌憚放縱起來。
鴟於附離掐指算算,赤夏玄若也沒少跟他耍小性子,如今,竟是還有些幼稚起來了。
鴟於附離上下掃了人一眼,也道:
“你最近是不是有點補過頭了?”
赤夏玄若微微攥緊拳頭,那血酒喝多了,也就習慣了,不在覺得辛辣,反而有些嗜酒。
如今一壇已經喝的七七八八,這麼一說,他近期修煉雷息好像的确有點過于剛猛。
他還以為是地域靈氣過于契合的問題,如今鴟於附離提了這補,他才頓悟,原來是酒:
“近來有些貪杯。”
鴟於附離半遮半掩的打了個哈氣,也是一臉倦容,半倚半靠在桌上,一副懶散模樣:
“你說,我想放風筝。”
赤夏玄若一頭霧水,他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什麼?”
鴟於附離擡手敲桌:
“快點,我要聽你說。”
赤夏玄若覺得古怪,但還是乖乖道:
“我想放風筝。”
鴟於附離聞言蹙了蹙眉,當真是一點都不像,幹巴巴的,很是無趣。
要是沒記錯,赤夏家年輕一輩大多喜愛甜食,因為家族内對食物管控很嚴,幾乎都是靠着修為扛餓,尤其本家的那些,差不多就是真正的不食人間煙火:
“你說,我想吃甜的。”
赤夏玄若覺得古怪,他也看出鴟於附離似乎不喜歡他回答的語氣,但鴟於附離到底是想要看什麼,他也不清楚,但還是嘗試着道:
“我,想吃甜的。”
鴟於附離這次倒是沒有蹙眉,赤夏玄若語氣中帶着一絲羞澀,和記憶中的時竹一點都不像,但卻像他弟弟,勉勉強強的,就算他過了吧。
鴟於附離自納戒取了兩顆糖塊,放在桌上推了推。
赤夏玄若一臉古怪,不知他這是又在玩什麼亂七八糟的,然而剛一擡頭,便發現人竟是就這樣拄着下巴睡着了。
赤夏玄若收了那兩塊糖,拆開一顆,想要看看這東西到底有什麼與衆不同。
然而拆開,也是微微一愣,這是赤夏家辦宴又或是過年的時候才會有的那種糖塊。
這種糖很硬,熬制提煉出的糖漿呈現琥珀色,制作工藝特别簡單,待快結塊前切割成方形,徹底凝結後是淺褐色的,味道特别甜。
赤夏玄若略有所思含了一塊入口,細細品味,直到徹底融化殆盡,這才收了另一塊。
他早先不得本家賞識,能力也不出衆,極少能得到這種獎賞,細說來,他小時候,一共就吃過一次,那次情況很是特殊,也算是搏命。
他還記得,一顆糖,切一半,一人半顆,隻不過如今在食,不知為何覺得不那麼甜了。
赤夏玄若輕聲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