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自然要去的,他離墨軒家的隊伍太近,若是叫人家找過來,才是大麻煩。
鴟於在路上思索着應當說些什麼,總之,就算孤身赴邀,正道氣勢也不能弱。
就這樣,鴟於附離大搖大擺禦劍前去,連琴都沒有祭出,比那前來邀人的魔修還要積極,大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
隊伍之間,不少魔修合力身扛大旗,黑漆漆的大旗在空中獵獵作響,看模樣陣仗,是收魂與祭旗,上面都是道文陣法,很是玄妙。
這些東西因特殊的陣法,入不了納戒,自然要魔修們合力扛着。
不過看其物,鴟於附離也知道這的确算得上是好東西,比那大明境宗的陣法還要好,鎮他真身片刻也足以了,當真是好大的陣仗。
近了魔修的隊伍,鴟於附離也看的很清楚,不得不說,這隊魔修是真的有本事在身的,看來得空,還是要細細了解這群人一番。
鴟於附離停下,掃視人群,那魔修也複命歸了隊中,看上去,倒應是那教主的左膀右臂。
鴟於附離的目光掃過此人身旁,也是露出恍然之色。
他見到一熟人,準确說,不能算是熟人,而是在路上被他重傷而逃的一名魔修。
原來如此,此人還真是有個魔尊的爹,他還以為魔修認主都是一律喊爹呢,這麼說,被他打死的另外兩個也都是這魔教教主的兒子了?
鴟於附離看着那人,也是當面嗤笑一聲,似乎再說,打不過就搖爹,也是厲害,非常為魔修長臉。
衆魔修臉色不好,似乎覺得被人輕視,個個怒目圓睜,面目兇惡,但卻無人膽敢造次發作。
鴟於附離不認得他們,但為首的旗幟有洪的字。
鴟於附離不知道,眼前這人不是教主,他是魔尊,教主是其身後的幾人,這幾人手中各有魔教人手,但都是眼前此人麾下。
這位魔尊,也是相當有名的一方霸主,名洪青熒。
洪青熒盯着來者看了半晌,最終卻一言不發,微微傾斜手中的刀,刀身便順勢甩出,亮出一寸,那手下敗将的兒子見狀立刻道:
“就是她殺了大哥三弟!”
然而話音未落,那洪青熒卻又一挽回腕,那一寸寒光一閃而過,重新收刀入鞘,聲音冷冽:
“起行。”
此言一出,衆魔修立刻做好準備不敢怠慢,整支隊伍整裝待發,那手下敗将也是驚呼:
“爹!為何就這麼算了!”
然而他還未能多言阻攔,一顆人頭便從項上滾落,帶着無頭的屍身,直接從空中栽落下墜,面上的神情滿是疑惑不解。
掉頭的不是别人,正是那魔尊的兒子之一。
而那人所禦的法器,還有身上的納戒裝備等也被魔尊身旁的魔修召走。
整支隊伍就此啟程,早先個個虎視眈眈的魔修完全把他當成了空氣,誰也不看他,目不斜視的就這麼全走了。
鴟於附離一時之間險些摸不着頭腦,那魔修頭頭出手他是看到了的,也看的清楚,振刀斬頭。
但是鴟於附離想不通,這人是不是有病,把他叫過來就是為了給他看斬他兒子的頭。
這什麼意思?是想跟他說我兒子有的是,我自己平日都拿來殺着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