鴟於附離禦劍而下,收了琴劍,那太監與将軍立刻上前:
“多虧仙子出手,城外魔修時常試探,好在仙子火眼金睛,将其僞裝通通識破,為我們烽皇城排憂解難。”
鴟於附離不語,此人定然也知道他殺的可不都是魔修,這話是說給他人聽的,以固軍心。
鴟於附離想了想,也道:
“魔修狡詐,又使扒皮換形的邪法,混迹平民之中擾亂視聽禍亂人間。常人難辨,我等正道修士自然與魔修勢不兩立,為人間正道斬妖除魔,在所不辭!”
那将軍聞言當即喝彩叫好,衆多士兵眼中也是紛紛染上敬佩之光。
原來如此,早就聽魔修喪盡天良,原來那些人都是魔修剝他人之皮僞裝成平民百姓,利用他們憐憫苦難之心,甚至把他們都騙了過去,這是何其陰險狡詐。
那小太監做了個請的姿勢:
“仙人,陛下有請,還請移駕,随灑家入宮。”
鴟於附離自然要去,他之所以要多管這閑事,就是想要知道那些魔修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其幕後黑手到底與鏡白有沒有關系。
然而鴟於附離才被請入殿堂,還未來得及細看都是些什麼陣仗,那皇帝卻當場大驚失色,吓得不輕,伸手指着鴟於附離,從龍椅上跌坐:
“是!是你!”
此言一出,殿堂内衆仙家紛紛亮出兵器。鴟於附離也是蹙眉,這皇帝臉面還挺大,這個時辰竟然還能把人全叫上來議事,而且實力個個不俗,比他當初在仙門大比見到的那些人強太多。
“什麼意思,我難不成應該認識你嗎?”
鴟於附離聲音冷冽,帶着怒氣,他不認識這家夥。更何況他的拟态當初在仙門大比也沒有人識破,這次他也拟的精細,不止内髒,掌紋那些也是細心拟了。
眼前這人隻是一個修為尚淺的皇帝,是有些能耐,但根本不能算是厲害,想要看破他的僞裝,根本不可能。
那皇帝立刻指着引路的太監,聲音顫抖:
“畫像!去,去把密宮把那副畫像拿來,快!”
小太監接旨,匆匆而去,那皇帝也對身旁一人道:
“師尊!他和畫像裡的人長的一模一樣。”
鴟於附離心中一沉,他現在拟的這張臉,這身形,是萬壽的!
鴟於附離正想着早知道就換個外貌好了,就聽那被喚為師尊的老祖也是波瀾不驚的開了口:
“莫怕,眼前之人并非魔修,隻是修道之人,你說的是什麼畫像?”
那皇帝吓得幾乎六神無主:
“是!是先祖傳下來的供神畫像啊!”
鴟於附離語氣微怒,但面上卻挂上一絲冷笑,似乎被這皇帝的膽小怕事給氣笑了:
“不過一張破畫,天下長的相似之人多了去了,你們烽皇的陛下當真有趣,難不成還是見鬼了不是!”
話音剛落,那小太監就慌裡慌張的速速歸來,手捧一卷畫像,手都在抖,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那密宮看到了什麼。
那被皇帝稱為師尊的老祖招手,畫卷自行呈上,淩空展開,頓時衆人也是神色古怪,對比着畫卷之上打量起鴟於附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