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身上到底流着同脈血緣,也是有資格争位,但他這情況确實就算沒什麼能力也會被人視作異類想要清理門戶,可謂是一門之恥。
悠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旦牽扯到淩霜的身世,所有的事便複雜起來。
轉念一想,淩霜血脈之中有妖族之血,修煉這種功法說不定和人的情況不一樣。
就像是某些妖獸血肉也是劇毒,但卻仍舊活的好好的。
最終,悠然也隻是乖巧的哦了一聲,蔫巴巴的,沒有在說什麼。
淩霜心中暗自松了口氣,悠然還是很好哄的,隻是想不到還是為舊事自責,是長大了些的緣故嗎?以明明都不會想的,如今似乎想的有些多。
淩霜草草對身上割傷處抹了一遍藥,雖然也有沒抹到的地方,但殘留的屍毒對他沒什麼傷害,完全可以自行代謝幹淨,便也沒人說些什麼幫他的話。
淩霜與慕師姐都換了一套衣裳,早先的那套已經在亂戰中打的稀爛,走路漏風。尤其慕師姐,鞋都燒沒一半,露着腳趾頭,淩霜也是擦幹淨血,免得他人難以近身。
慕師姐提出還是與他們同去營地比較安全,他們此行本是探查,因此才朝着烽皇城的方向走。結果路上遇見的魔修越來越多,如今有不少魔修都在往烽皇城的方向彙聚。
悠然自然是詢問淩霜,淩霜也問彩紫蘇:
“你怎樣想。”
彩紫蘇沉吟片刻:
“我倒是無妨,悠然靈力消耗太大,若是在遇魔修怕又是一番苦戰。更何況,悠然開境我更顧不上你,不如跟他們走,若有老祖坐鎮倒也是個好去處。”
淩霜起身,對慕師姐道:
“先尋個隐秘處調息,恢複了靈力在行趕路,你們看如何。”
慕師姐與啊梧自然點頭,那些魔修不過是小喽啰,他們雖然有護身法器,但護身法器終歸也有極限。
他們這一行十幾人出行,最終卻隻剩下二人,雖也前後斬殺數名魔修,但也損失慘重,有這三人同行,尚且還有返程機會。
三人入了荒林,慕師姐拿了藥瓶出來:
“如今方圓百裡都受邪祟侵襲,土地受染,生瘴氣毒氣。我們所駐紮之地距離此地不算遠,但畢竟還是在污地之上紮營,這路上還是用些解毒清神之藥,免得受地氣瘴毒侵擾。”
悠然見狀也掏出自家煉制的藥來:
“若是尋常瘴毒,我們用自己的便好。”
慕師姐見狀有些尴尬,但還是點頭,這修士出行,身上往往多少都會備點藥物,人家有帶,也是正常。
彩紫蘇問悠然要了一顆,見淩霜似乎在看他也道:
“她爹肯定給她備的都是最好的,我準備的肯定沒她的好。”
淩霜偏頭不去看他,隻是調息,什麼也沒說。
悠然的藥都是她自己煉的,墨軒逍遙不是沒給她備,但悠然因此事賭氣說她爹看不起她苦練煉藥之術,非要靠自己。
逍遙無奈,氣的夠嗆,隻得偷摸塞的些救命要緊的藥,都放在在他這,希望最好還是不要出什麼岔子。
他們所在之地距離萬人坑還遠的很,這點瘴氣之毒不吃藥也無妨。
這嶽池山派的弟子顯然過于依靠外力,身上又是各種護身法器,又是符咒解毒之藥一類的,看似準備齊全,十分戒備,但卻因此而太過自信,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若說嶽池山派的藥到底有沒有用,淩霜覺得,驅邪氣的藥興許是他們更勝一籌,但地氣瘴毒,還是悠然他們吃的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