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忱?!”溫舒白是怎麼都沒想到進來的人竟然是易忱。
“舒白,跟我回家。”易忱依舊亮眼,向來不喜歡紅唇的她今天竟然把長發都放了下來,唇瓣紅的仿佛能沁出血。
像是注意到溫舒白向外注視的目光,易忱側身示意傑希卡出去,然後把門緊緊阖上。
咔哒
咔哒……
高跟鞋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溫舒白嗤笑出聲:“回家?做你的金絲雀?”
“或者是做你們的玩物?”溫舒白細細的眉挑起為她平添幾分淩厲。
“夠了!溫舒白,跟我回去,按我們最初的安排,你盡快退圈我們結婚。”易忱不耐的撥弄了下發梢,深咖色的頭發保養的很好,那微閃的光澤讓溫舒白忍不住想起神話故事中的美杜莎。
這話成功逗笑了溫舒白:“我們的計劃?我可不記得我計劃過這件事,倒是你,又是找人弄我鞋跟,又是搶我資源的……”
“你個beta好好地和我結婚不好嗎!”甚至溫舒白都沒說完話,易忱就忍不住擡高聲音打斷了她,“我不這樣又能怎麼辦?你不退圈我怎麼娶你?”
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話,溫舒白被震驚的睜大雙眼:“我求你娶我了?”
易忱忽然舒了口氣緊緊閉上眼睛,她眼皮上點綴的閃粉一瞬間讓溫舒白反胃不已,在這一刻她甚至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眼瞎了,怎麼會覺得易忱是個與衆不同的alpha?
呵,這世上所有的alpha都是一個樣,自大,狂妄,令人惡心。
溫舒白輕搖頭想要繞過易忱,手腕卻被她緊緊攥住,耳邊易忱清冽冽的聲音響起:“這樣的話,那也沒辦法了。”
說罷,房間通風口忽然運作起來,易忱慢慢釋放出自己清泉味的信息素,信息素濃稠到一定程度上宛如實質般環繞在溫舒白身邊,而沒有腺體無法感應到信息素的溫舒白此刻隻覺得易忱那鋪天蓋地的情緒壓得她喘不上氣來。
“你幹什麼?”
溫舒白開口,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軟綿綿的,甚至都要沒力氣站住。
她軟綿綿的向後倒去,一個帶着幾分冷意的懷抱恰到好處的在她身後接住了她。
易忱的懷抱
曾經是她最喜歡的懷抱。
她那偏低的體溫和清冽的聲音一樣,似乎都透露着泉水的感覺,她記得最開始知道易忱的信息素是幹淨的清泉味時頭一次自卑了,她自卑自己不是個omega能體會到易忱那獨特的味道。
那時候易忱輕笑了下,幹淨的臉上彌漫開笑意的時候也帶着幾分溫暖的意味:“舒白喜歡就好,我的懷抱永遠獨屬于你。”
剛剛傑希卡給她倒得那杯酒有問題,溫舒白雖然身子軟軟的,但大腦還清醒。然而很快她的大腦無法再保持清醒了,從後頸處蔓延上針刺般的痛楚,這痛最初像是僅僅隻維持在皮膚表面,但很快它就從皮膚表面順着毛孔鑽了進去,一步步吞噬着她的皮肉,萬千螞蟻般一點一點撕開血管咬着她的神經。
“幹杯!”
omega再次碰杯,紀聞舉起酒杯望向酒吧角落的方向,打量了許久卻沒有喝下的動作。
她的新暗戀者好像有一會不見了?紀聞目光掃視了酒吧,傑希卡已經再次回到吧台夾出冰開始調酒,而吧台旁邊已經沒有了她的新暗戀者。
角落房間裡A級amega的信息素很淡,淡的甚至連最靠近那邊的omega都沒有反應,但紀聞還是皺皺眉頭。
水腥味,難聞。
她放下酒杯朝着角落走去,酒吧的焦點一旦移動也會帶走許多目光,傑希卡幾乎在同一時間就注意到了紀聞的動作,但她還沒來得及從吧台出來紀聞就已經邁着長腿到了房間門口。
盡管房間裡的通風機已經開了,但易忱的信息素依舊從門縫中逸散出來。
紀聞懶懶的擡起腿,她倒是沒有太用勁,也就是堪堪能把門踢開的力氣,踹開門的瞬間她就收回了長腿。
“注意點啊,這可是公共場合,不要亂标記知道嗎……”話還沒說完紀聞就被屋裡的動作震驚住了,饒是她如此渣的人都沒見過這架勢。
房間裡清泉味的信息素濃的幾乎都要滴出水來,而這水意化成一條系帶,綿長而又堅定的環繞在溫舒白的脖子上,溫舒白軟軟的倒在易忱懷裡,臉頰早已飛上了不正常的酡紅。
她像一尾魚,嘴巴張張合合像是要汲取更多地氧氣,但紅唇卻散發出誘人的光澤,讓人想要親口将最珍貴的氧氣渡進去。
“強催分化?她是個beta你這麼強催會要她的命!”紀聞隻一眼就明白了易忱在做什麼。
“你個bata也想阻止我?”易忱眼尾嫣紅,看得出來釋放的這些信息素已經讓她有些透支,但她還是站起身來擡手照着紀聞的臉上扇去。
然而她的胳膊停在半空中就被紀聞緊緊鉗住。
微弱的聲音從易忱身後響起。
“紀聞,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