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遞過來劇本後,林瑩瑩就失聯好幾天了,溫舒白也識趣的沒有去打擾她,畢竟人家alpha在易感期要和自己的omega進行為期一周的恩恩愛愛,她這個理解不了什麼叫做魂肉交融的beta隻能選擇不關注、不打擾、不理會。
溫舒白倚靠在床頭把玩着閃着寒光的刀片。
很普通的一個刀片,甚至連刀柄都沒有,不過是個化妝師常用的修眉刀片。
素白的手指與刀片時不時折射出的寒光交織在一起映出攝人的美感,漸漸地,捏住刀片中心處的指腹暈染出淡淡的紅意,薄霞般的紅意太淺談了,甚至不經意間讓人有狠狠吸吮口把紅意浸染開的沖動。
刀片很鋒利,若是不小心劃到手指,一定會留下個往外滲血的傷口。
就是不知道這薄薄的刀片能不能把高跟鞋鞋跟和鞋底連接處的那層膠劃開,溫舒白若有所思的再次拎起斷根,她不止一次觀察鞋跟和鞋底斷裂的地方了,之前一直沒有想明白為什麼鞋跟會平白無故斷開,現在看來就是這薄薄的刀片造成的呀。
早晨阿姨例行打掃衛生的時候從地毯裡找到了這個,刀片藏在長絨的地毯中,若不是阿姨細心發覺了刀片折射出了細微的光,隻怕這刀片要在地毯送去清洗的時候悄然消失了。
頒獎典禮的那個晚上,造型師可兒的話很少。
溫舒白阖上眼睛在腦海中細細的回憶起可兒平時的樣子,良久後再次睜開雙眼,流轉的眸光間已經有了打算。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可兒似乎最近被分配了alpha,a級以下的omega在沒有alpha主動要求婚配時,國家本着不浪費珍貴的omega資源而随即分配一個alpha。
最開始的時候可兒提起她被分配的alpha臉上總是充滿了羞澀,尤其是被永久标記後可兒簡直三句話不離她的alpha,但近一段時間來她卻對此緘口不言了,她們還以為是小夫妻鬧了脾氣,但現在想來可能并不是這麼簡單。
既然這樣,溫舒白把刀片收到櫃子中站起身,她還覺得可兒曾不經意間提到過這位alpha在一個酒吧工作,去拜訪下這位alpha吧。
好在經過幾天的卧床修養,雖然溫舒白的腰還沒有完全好,但已經不影響下地活動了。
“剪影”酒吧。
溫舒白下車的瞬間就想扭頭轉身就走。
怎麼哪哪都有紀聞啊?!
溫舒白一連木讷看着紀聞潇灑走進酒吧的身影,那高挑的身影今天更是把她“張揚”的目标貫徹到底,純黑緊身吊帶隻留兩根細細的帶子挂在脖頸,後背大片皮膚肆意的露在外面,一舉一動間流暢的肌肉線條更是引人注目。
不得不說作為吸睛無數的渣beta,紀聞還是有些資本的。
溫舒白倚在車邊等紀聞進去了好一會才進去,酒吧格調不低,看着紀聞都輕車熟路進來的樣子讓她也放心不少,想到這她也把遮住半張臉的墨鏡摘了下來。
有紀聞這個足夠吸引注意的人在,不會有太多人關注到她。
果然,溫舒白一踏進酒吧大門就發現裡面的莺莺燕燕都圍着紀聞上去了,她在吧台前要了杯酒尋找着可兒口中“一眼就能看到”的alpha。
尋找了片刻後溫舒白歎氣,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嗎?她怎麼就沒覺得酒吧裡有能讓她一眼就能看到的人呢。
要是有,溫舒白朝着紀聞的方向瞥了一眼。
也隻能是這個張揚的有些騷包的渣beta了。
“今天紀小姐高興!全場酒水由紀小姐買單!大家不用客氣……”勾着紀聞胳膊的omega滿臉笑意,說着砰的一聲開了瓶香槟。
真壕啊——
溫舒白啧啧啧搖頭,易忱當時一副肉疼的樣子才準備了那幾瓶香槟,人家抱着紀聞胳膊的omega說開就開。
“有位調酒師,呃,好像叫傑希卡,慕名而來。”溫舒白向給她遞酒的調劑師問道。
“客人想來杯什麼?我就是。”
面前調酒師說着為她的酒上放了片檸檬,溫舒白明顯愣了下,坦白說她想象過這位alpha會長什麼樣,但她沒想到會這麼的,普通?
且不用說與娛樂圈中對比,就連普通人中都略顯普通。
這就是可兒口中一眼就能看到的alpha?溫舒白對此保持懷疑态度,是不是她記錯了這位alpha的名字?然而傑希卡下一句話就打消了溫舒白的疑惑。
“溫小姐是因為可兒來找我的吧。”傑希卡慢悠悠把杯中的長冰用夾子夾出,慢條斯理的用旁邊的絨布擦幹淨手,她擦得很細緻,溫舒白注意到她有着一雙和臉完全不匹配的手。
這是她見過最漂亮的一雙手,骨節分明,勻稱的手指每一根都宛如青蔥般細嫩,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中,她飽滿的指尖都能無形中吸引到注意力。
“這裡不方便說我和可兒的事,說實話我也覺得可兒最近好像不太對,但我确實不太了解可兒的工作,真的也沒别人可以說,溫小姐今天過來真的是幫我大忙了。”
傑希卡邊說邊從吧台走出,然後帶着溫舒白左拐右拐走進酒吧一層角落的房間。
“你說的不對是指哪個方面?”溫舒白沒有繞彎子,坐下後直接的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傑希卡對她展露出來的情緒中除了正常人應有的疑惑、惆怅外,還夾雜着幾分不太容易察覺到的緊張?
“怎麼說呢,我總覺得她最近很沉默,之前回到家的時候她總是會叽叽喳喳和我說很多關于您的事情,比如您演了什麼電影,接了什麼活動,見了什麼人……”
溫舒白後背瞬間激起一層冷汗,她默不作聲坐直了身子直視着傑西卡的眼睛。傑希卡的眼神很坦誠,當然如果她兩隻漂亮的手沒有不停的攪動着會顯得更坦誠。
“這樣啊,沒有别的不對的話,我回去和可兒聊一聊,幫你們開解一下。”溫舒白站起身想要往外走,房間門卻突然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