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紀聞的風格,她是不會站起身端餐盤的,倒是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告誡:“唉不是我說你,都前女友了該放下就放下,實在放不下也正大光明的競争,别吓她啊,這就叫小人作風。”
隻當是沒聽懂紀聞口中的嘲諷,易忱走到溫舒白身邊:“那和紀小姐,就沒多大關系了。”
然而未等她腳步停下,易忱忽然頓在原地,白牙不自覺咬住了下唇,粉嫩的唇瓣瞬間變得泛出白意,紀聞怔了怔,望過來的目光掃過溫舒白,随後别過頭。
“舒白”易忱聲音很穩,低低喚着名字的時候莫名帶着蠱惑的意味。“沒事的話起來吃點飯吧,胃難受就不好了。”她的動作很自然,像是演練過無數次似的,一手放下餐盤一手握住了溫舒白露在外面的手。
隻是在瞬間,溫舒白的手反握住易忱的手腕,像是靈巧的蛇兩隻手悄無聲息的交疊在一起鑽進被子裡,溫舒白好像并沒有聽到易忱的話,但她顫抖的睫毛彰顯着并不平靜的内心。
她微微測過了頭。
“别鬧,舒白,你先好好吃飯。”易忱似是在哄不懂事的孩子,言語中滿是寵溺。
屋内好像有些熱了,易忱餘光瞥向窗戶,窗戶關的很嚴,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傳來甜香,她看着溫舒白淩亂發絲下細膩的脖頸,不知為什麼卻有些懼意。
易忱一根一根想要掰開溫舒白的手指,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溫舒白把她的手腕攥的緊緊。
“乖,那你先放開我,你看你現在也不想看到我,我們彼此都冷靜一下?”易忱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但溫舒白已經如願看到了她有些急促翕動的鼻翼。
于是她攥的更緊了。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溫舒白似是受了頗大的委屈,甚至連鼻音都出來了,她側過頭任由倔強的淚水順着臉側滑過,最終消失在枕頭中。
要遭!易忱離得這麼近,誘人的香氣猝不及防的被吸進鼻腔,甚至大腦都來不及反應就已經沉醉在這濃郁的香氣中。
這就是她信息素的味道麼?
恍惚間易忱忽然想到,随後她耳畔嗡鳴着,溫舒白好像又說了些什麼,易忱隻想用自己的水把這濃香緊緊包裹住,裹成一個球,濃香壓縮到極緻時一定粘稠又細膩,口感一定很好。
嗯,一定很好。
于是易忱“嗯”了一聲。
手上的桎梏忽然松開了,濃香也像一陣風似的飄忽飛走,易忱被濃香沖擊的大腦忽然刺痛一下,危機感爬滿了整個後背,她瞬間扭頭朝着大門沖了出去。
看上去像是落荒而逃。
而屏幕前的觀衆被易忱的這下落荒而逃驚住了。
【艹!!!!易忱居然嫌棄我們溫溫是Beta!】
【虧我們還相信她之前說什麼不在乎溫溫是Beta的話!】
【啊,原來是易忱有錯在先啊,難怪跑的那麼快】
【抱走我們溫溫寶貝,被渣女欺負,還要被氣】
【這易忱到底幾個意思,一副被辜負的深情可憐樣,合着到最後是她先出軌的啊!】
【渣女!】
【難怪要和阮年不清不楚】
【阮年快跑!】
溫舒白默不作聲整理好自己的頭發遮住後頸,埋在枕頭裡的臉看不清神色,觀衆還以為她是因為易忱的渣而傷心,卻沒看到溫舒白震驚到眉眼彎彎的表情。
原來這就是S級Omega的誘惑力啊,信息素一放出來,易忱根本沒有半分抵抗的法子。溫舒白看着自己的指尖,易忱這女人心思缜密,根本不會在清醒的時候說任何對她們倆之間事的回應,她隻會不斷地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惡心人,不過幸好,頭一次被S級Omega信息素沖擊的她腦子昏沉,應下了她剛剛的那句質問。
她剛剛說:“不是你說隻喜歡omega,和别的Omega先在一起的嗎?”
沖出去的易忱猛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但難以抑制的沖動不斷地在體内升騰,忽然間她撞進一個柔暖的懷抱,亮晶晶的眸子中滿是關懷。
“易姐姐,你是又不舒服了嗎?”
紅潤潤的唇瓣散發着誘人的光澤,易忱嗡鳴的腦海中紙不停回蕩:“易姐姐……”
易姐姐,易姐姐?
溫舒白這麼叫她的話,雖然她不太喜歡,但如果溫舒白喜歡的話,那就這樣叫吧。
易忱緊緊把自己埋在柔軟的懷抱中,真好,真的很溫暖。
她的溫舒白就應該這樣,屬于她,随時随地為她展開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