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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離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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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眨眼就到了出行之日,到了此刻易殊才突然得知一同出行的京官中居然有梁文謹。

從京城中臨時派官員去視察協助邊境駐軍向來都不會是隻派一個人,更何況監軍隻是一個監視督察軍隊的一個小官,對戰場沒有沒有任何的決定權和指揮權,隻是負責向朝廷彙報軍中情況罷了。

所以必然還得派負責管理邊境一帶軍政、民政、财政等的高級官員經略使,負責穩定邊境局勢的安撫使等。這些職務不僅有實權,身份地位更是淩駕于監軍之上。

但對于與朝中任何人均無往來,平時也隻向太子進言,明面上絲毫不參與政事的易殊而言,誰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根本無足輕重。

畢竟朝中人早就對他避之不及,所以同行的官員無論是都不重要了。

不過既然任命梁文謹為經略使的話,那此次京官協助駐軍倒是突然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梁文謹是何等人?朝廷怎麼可能會派他去慶州。畢竟他父親梁恒可是都察院左都禦史,正二品的開國朝臣。而他自己也不容小觑,這些年來,一路上順風順水,已經從大理寺寺丞走到了大理寺少卿,這般升官的速度在整個史書上都不多見,雖然少不了他父親的支持和幫扶,但沒有自己的手腕和魄力,也不可能登得這樣高的位置。

經略使雖然是個大官,地位在地方上頗為顯赫,在軍隊中享有極高的軍權和行政權,但這隻是地方上而已,京官和地方官自古以來就是兩個概念。多少地方官努力一輩子隻為了在京城當一個芝麻大小的官,這都得擠破腦袋還得攀點關系。

按理說被派去慶州那個鳥不拉屎的的地方應該是最近在朝廷中犯錯事說錯話的官員,或是家中無權無勢任人宰割的角色,怎麼算怎麼猜都不可能是梁文謹。

一來梁家一直安分守己,近來朝中也沒傳出他們犯什麼錯,二來就算梁家真的犯了錯,要打壓一下,也會派梁文慎,那個也在明禮堂念書的一事無成的二世祖,怎麼想都不會是更受梁恒倚重的梁文謹。

不過梁文謹本人也似乎對于莫名其妙被派去慶州并不是很滿意,易殊第一眼看到他時,對方的臉色并不好看。不過梁文謹不同于梁文慎這個繡花枕頭,他是正兒八經靠着自己的能力再借的家族的東風。光是從他順順利利地升官就可以看出,他很會為人處世,所以即使是見到被人忽略的易殊時,他也能從不高興的臉上扯出幾分笑,客客氣氣地寒暄了幾句,然後才回到自己的馬車中。

随着時間的流逝,又陸陸續續來了其他幾個京官,他們的的确确是被貶去慶州的,看臉易殊都很陌生,易殊規規矩矩地向他們行了禮,他們身份不算高,不管心中怎麼看待易殊,總歸也不會面上擺架子,也都相安無事地還禮了。等到他們去向一行人中官職最高的梁文謹問過好之後,前往慶州的車馬就頂着寒風啟程了。

從汴京到慶州,馬車路程得有三四日,但是易殊一行人卻行了五六日,畢竟一行人全是文官,體力本來就不算好,其中的安撫使趙岩到了知天命的年紀身體經不起折騰,所以途中又總在驿站歇腳。

越是往慶州走,官路都也沒有了,隻有鄉間的古道,但也變得越來越坎坷,路上馬車颠簸得實在厲害,短時間坐在馬車内倒也還能接受,時間一長便是純純受折磨,堪比酷刑。

本次出行是一切從簡,除了梁文謹帶了身邊的兩個小厮,其他随行的人均是朝中派下來的。想來也是,除了莫名其妙的梁文謹,大家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緣由惹了上位者不高興被派去慶州吃沙子的,誰還允許你帶手下去享福。

但趙安撫使身體實在是不适,也不能總是停下歇腳,易殊倒是閑暇時略微看過一些醫書,所以便上了趙岩的馬車方便照顧一下。

光是感受着馬車的颠簸,趙岩都已經暈頭轉向到臉色蒼白,更别提打開馬車的簾子看外面流動的景色了。隻有到了稍微平緩一點的地帶,易殊才得以掀開簾子透一下氣。

原本以為隻能看到蒼涼的景色,卻在一幹随從中看到其中一匹馬有些眼熟的身影。

易殊将簾子系在旁邊的木軸上,使得外面的場景很清晰地呈現在了眼前,他頗為意外地開口道:“梁使官倒是很擅長騎馬呢。”

前方坐在高大棕馬上的人側了側頭,由于臉正好向着太陽的方向,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才尋到了聲音的來處。

他伸手扯了扯缰繩,馬兒便慢了下來,直到趙岩的馬車與他的馬并肩而行,梁文謹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回答易殊先前的話:“大圌的兒郎有幾個不會騎馬?”

以前王延邑還在明禮堂的時候,每次背後罵梁文慎都是叫他繡花枕頭,别的不說,梁文慎那張臉倒也是真的不錯。而梁文慎的臉上好看的部分他哥梁文謹都有,梁文謹的氣質和才情更是梁文慎望塵莫及的。雖然已過三十,又在大理寺這個比其他官職勞累很多的地方任職,但梁文謹臉上倒是一點細紋都沒長,時間似乎隻是讓他變得更加沉穩。

易殊淡淡地笑道:“梁使官說得是。看來即使在大理寺常年伏案,使官也沒落下練武,真是文武雙全。倒是在下自愧弗如,望塵莫及。”

梁文謹狹長的雙眼掃過馬車内,居高臨下道:“易公子不必自謙,當年談及騎馬射箭,京城中的人最先想起的可都是你。在宮中待了太久了,莫不是忘了馬該怎麼騎?”

趙岩跟着易殊看了半晌外面不斷前進的風景,眩暈之感再次襲來,腹中又開始翻江倒海。

見此情景,易殊沖梁文謹露出一個充滿歉意的笑容,道了一聲失禮便又将馬車的簾子放了下來。

又給趙岩按摩了幾個穴位,對方的不适才漸漸緩解。

易殊背靠着馬車阖着眼休息,倒也沒再打開簾子換氣。

是啊,大圌的兒郎可都是擅長騎馬的。

但是管理大理寺日常工作的大理寺少卿可是文職,并且除了繁瑣的大理寺的工作,作為梁家長子,平時與其他士族子弟的應酬也不少。居然還能抽出那麼多時間騎馬,手上的有些繭子可不是騎馬能磨出來的。

又颠沛了好幾日,才終于摸到了慶州的邊緣線。

從燈火璀璨富貴迷人的汴京,一路到了荒涼破敗了無人煙的慶州。

最直觀的體驗就是周圍的房舍從光鮮亮麗簇擁成一團,變成灰瓦土牆,走好一段路才能看見一個。

景色更是越來越差,地面的土地都龜裂開來,長着青黃不接的野草,連道路邊上的樹木也落光了葉子,光秃秃地立着,看着好不蒼涼。

最開始停車修整的時候,易殊還會攙扶着疲憊不堪的趙岩下馬車走兩步散散心,緩解一下颠簸帶來的眩暈感。靠近汴京的風景倒是别有一番風味,紅磚綠瓦,青山綠水。

而這到了慶州附近,估計是越看這一片荒涼之地越是心煩,連趙岩都不願意下馬車了,安安靜靜地在裡面坐着,良久,才喟歎出一句:“繁華過眼皆成幻,貶谪荒涼始覺寒。”

無論心中怎麼想,既然已經在路上了,總是還得向前。

終于緊趕慢趕在離京第五日的日落之前,一行身心俱疲的隊伍終于遠遠地在一片黃沙之上,看見了一面迎風飛舞的畫着長蛇的旗幟,是代表石家軍的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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