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不知情的普通人闖進來或許也隻會覺得這裡是什麼角色扮演聚集地,不會當一回事。
而将信息緊緊握在手中,隻用實體文件保存的家夥,又怎麼會了解這種年輕人的玩物喪志的東西呢。
這就方便他收集情報,并且将之利用起來了。
“好用的咒具嗎?可以喔。”五條悟表示對方提出來的要求很簡單,不管是什麼都能借出去,五條家他最大,家主硬要這麼做也沒人能反對。
“不過…價值你應該稍微了解過吧?”他話鋒一轉,“我也不缺錢,所以你要拿什麼來交換?”
如果‘價格’不能說服他的話…嘛,大不了把學校的申請途徑告訴他,能不能通過就是另一回事了,這也不全歸正道管。
不過那群煩人的老橘子們八成是不同意的,畢竟這是他硬塞進學校裡不知底細的人,他們早就被氣了個倒仰,估計會在各個方面使勁卡對方。
“讓你美好的夢想少走些彎路?”褐發青年維持着客氣的微笑,在這個充滿咒靈的世界,想要得到能夠應對的手段很正常。
雖然他其實已經找到了去黑市購買的途徑,世界意識給的‘報酬’也挺多,其實無需這麼麻煩,但這隻是個跟對方合作的由頭罷了。
況且需求數量也不少。
作為一名前·警察…他顯然很不喜不把普通人甚至非禦三家的咒術師當一回事、還盤踞在官方之上的咒術界上層存在。
故步自封且拼命阻撓他人革新的腐朽部分,總需要想辦法幹脆挖出來才能減少延續的悲劇。
解決咒靈的方法又不是隻有咒術師,能看見咒靈的眼鏡以及能傷害到咒靈的咒具…這些東西卻全都被壟斷,這跟掌控了公民的命運有什麼區别?
“你有什麼好主意?”五條悟來了興趣,雖然對方知曉的劇情隻有兩季,但肯定清楚他想緩慢改革咒術界的緣由。
也就是不可能提出什麼他已經否決的殺光爛橘子計劃,除此以外還有什麼能夠速成的方法嗎。
諸伏景光與那被布料遮蓋的雙眼對視,首先…當然是借用對方的身份地位了。
五條家族平時再怎麼低調也穩穩占據着咒術界三分之一的話語權,将當代六眼奉為家主卻同樣把壓力與責任全都堆積在對方身上。
尊敬的隻有實力,至于其他方面還很難說,所以最強并不代表無所不能,總有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說掌控人心。
然而,不止是日本公安還曾經當過蘇格蘭的他…不訴諸武力改變他人想法的手段就多了。
雖然這并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但非常适用于現況,五條悟的做法過于正大光明,如果對方不願意放下身段玩政治手段…他不介意補上這個缺口。
在跟熊貓對練的貳肆完全沒注意到這邊的交易成立,他最初因為不清楚治療手段對其有無作用,而下手得非常小心。
後面索性把鋒利的劍換成巨大的法杖,鈍器用起來就放心多了。
“等下,你這是梅林吧,絕對是梅林吧!”熊貓在對方逐漸占據上風之後拉開距離,緩口氣的同時也發現了新大陸,“我就說這聲音老耳熟了!”
黑發青年因為這話蓦地停頓了一下。
有破綻!熊貓抓緊機會一掌揮過去,能打中——什麼!?
輕柔的色彩沾滿了他的雙眼,等視線恢複的那刻他才發現,全力一擊隻命中了空氣,和留下一片戳在利爪上的櫻花。
“助教消失了…這算作弊嗎?”戴着眼鏡的虎杖悠仁也撿起幾片飄過來的花瓣,發現這個好像是真的。
他将花瓣湊到鼻子前面聞了聞,确實有股淡淡的花香。
“不,隻有諸伏老師的對戰才作出了術式的限制,白澤助教沒說規則。”伏黑惠很快回答道。
“唉!幻術!”作戰大失敗的熊貓不甘地将手上的粉色甩落,但注意力轉移的很快,“是梅林完全可以早說嘛,這有瞞着的必要嗎?”
“你當我是拟似從者就行。”貳肆拿着法杖從另一邊走出,并很随口将上個世界的說法拿出來使用。
他已經開始習慣說這種半真半假的話了,隻是為了方便對方理解,還有避免更多有關解釋的麻煩,最多算善意的謊言。
“喔,跟瑪修差不多那種?”熊貓索性坐了下來,飛快理解了助教說的名詞,“那怪不得樣子不是呢,還以為你也在臉上使用了幻術。”
他的語氣裡甚至還有些遺憾,一副很期待看見梅林的樣子。
[誰說不是呢!]系統立刻接話。
貳肆被這種過分精準的猜測噎了一下,他确實用了,不然失去這層僞裝麻煩可就大了,說不定他也會立刻得到個咒術界專供的死刑。
但滿足一下臨時學生們的願望其實不難,畢竟就是本人借用的技能,切換對方形象甚至不需要用心回憶長相就能成功。
豔麗的花朵從他腳下浮現,被模糊的至陌生人的樣貌也随之褪色。
接近透明的白發與看不出感情的紫眸,現在出現在衆人眼前的便是那位半夢魔了。
梅林…應該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