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兩分鐘一眨眼就過,也可能是因為失血導緻你對時間的判斷産生偏差。總之在你看來,隻過了幾秒鐘,門前就傳來了尖銳的輪胎擦地聲,然後是開關車門和淩亂的腳步聲。
犯人隻剩下一個人,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是你的前輩們沒跑了。你用衣袖遮住胳膊上的包紮,站起身迎接他們幾個。女孩子們也跟着站出來,不再躲藏。
“萩原前輩呢?”你看着四人魚貫而入,發覺少了個人。
“他把車停遠點,省得被犯人發覺,”松田瞥了你一眼,“你好像有點遲鈍啊。”
“我們要先确保人質的安全。諸伏,你帶她們幾個找萩原,讓她們在車上等着。降谷和松田确認一下房間裡的犯人,我要先報警,報備一下這邊的情況。”班長幹淨利落地分配完任務,就去外面找地方打電話。
“唔···你不是警察嗎?”戴眼鏡的女孩怯怯地向你發問。
“雖然現在不是,但很快就是啦,嘿嘿,是未來的警察,”你頂着衆人的目光幹笑兩聲,“你剛才是有話想跟我說嗎?”
她遲疑了一下,搖頭。
看來是不太适合在這麼多人面前說?你沒有強迫她開口,隻是把自己的聯系方式告訴了對方。
景光帶走了人質,你和松田、零一起,一邊确認犯人的狀況,一邊把剛才發生的事簡單叙述了一遍。當然,受傷的事直接被你略過了。
“你該不會又要說這次的事是夢到的吧?”松田挑眉。
“如果真是夢到的,我早就直接帶你們來包圍這裡了好麼。”你露出半月眼,靠牆站着。
“等等,這是什麼?”零專注地看着地面。你跟着湊近,看到一點血迹,感到不妙——當時你怕犯人再拿到刀,所以拔出刀之後就把刀踢進沙發下方。你明明還專門指揮女孩子們收拾了現場,沒想到這裡還漏下一點。
零果然順着血迹挪開了沙發,沾血的刀刃反射出點點寒光,兩人猶如實質般的目光立刻釘在你身上。
明明是做了好事的,為什麼好像跟犯人一樣啊?
你無奈,一五一十将事情全部交代,然後露出胳膊給他們看,“已經簡單處理過啦,沒什麼太大問題。”
“嚯,你真覺得沒有?”松田湊過來,猝不及防拍了一把你的傷口,冷笑着問,“感覺如何?”
“@¥/#&%”你頓時疼得龇牙咧嘴,捂住胳膊,連話都說不出了。
“行了松田,”零歎口氣,仔細檢查了一下你的傷口,“等下回去就去醫院。但你這個态度是絕對不行的,一定要找個時間給你上上課。”
此時,門外突然傳來刹車的聲音。你臉上的表情一垮,靠牆坐下,“救星”終于到了。
“救星”還提着兩瓶燒酒,迷惑地站在門口看着松田和零,“你們是誰?”
“哈?你以為我們是誰?”松田理所當然地擺出一副惡人顔,好像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是對方。
“救星”臉上的表情愈發疑惑了。但沒等他思考個所以然出來,就直接被班長從後面放倒了。
班長一邊綁住他的手腳,一邊說,“我讓萩原和諸伏先送人質去了,等下交番還有輛車來接犯人,我們跟着一起回去。”
“等一下,其實他們是打算用走私渠道的,但是不知道···”你猶豫了一下,心裡明白親手揪出其他人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