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和你一起上來的佐久間紡,其他受害者已經沒在酒店裡了,應該都是上了車等着被送去醫院或者公安大樓吧。佐久間紡還擔憂地問了你一聲,你隻是簡單回答一句有點累,就讓她跟着同僚們走了。
這爬上爬下的還一直泡水裡,僞裝應該沒露破綻吧?雖然胳膊都酸麻到快沒知覺了,你還是勉強憑着記憶摸到了先前甩在洞口旁的西裝外套,盡力蓋在自己的頭部和上半身上。
“沒想到啊,之前看你說話文绉绉的,竟然還有這樣的能耐。”安部拿着手電站在你身邊,一副很感興趣地樣子眨着眼。
你的衣服蓋歪了,遮住了自己的一隻眼睛,此時隻好用剩下的另一隻眼盯着他,“非禮勿視。我現在儀容不整。”
“好吧。”他攤攤手,背過身去,“難怪鐮井先生讓你來做編外,原來是相關人員來的。不過你的身手挺不錯,是在警視廳幹活還是在哪裡當縣警?”
安部之前明明話挺少的,沒想到在确認你是自己人後,竟然有點往話痨的方向發展。但你這時還沒緩過來,連嘴皮都不想動,隻是簡單吐出一句無可奉告。
他撓撓頭,“之前也不是我故意要阻攔你的。如果行動中有編外人員,要麼是案件相關人員給我們實時提供情報,要麼是某方面的專家,比如鑒定走/私文物價值之類的警察沒有的專業知識。我們會給編外人員專門配一個同事,看情況監視或者保護對方。剛見面的時候我看你挺年輕的,聲音好像還有點在變聲期的樣子,就認為你是案情相關人員,但你沒提供情報又要擅自行動,所以我就有點···”
原來他誤以為你是知情者,又怕你幹壞事才緊跟着你的啊。你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鐮井大介跟這些人是怎麼交代的。
他停頓了一會,沒等到你的回複,又換了一副鄭重的語氣繼續說道,“不過這次幾個受害人能得救真的多虧你了。我們行動之前其實是有從建築公司那邊拿到酒店的設計圖紙的,但那上面根本就沒有地下室,所以——”
“還在聊什麼?”鐮井大介突然進了房間。他拿着手電,先是瞥了你一眼,又盯着安部,“你就這樣讓他躺在地上?”
“他自己說的非禮勿視···”安部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委屈,你沒忍住笑了一聲。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鐮井先皺着眉批了安部一下,然後又看向你,“有什麼好笑的?你以後就打算以這幅樣子出任務?”
你撇撇嘴,把頭轉到一邊,倒是安部驚訝地問了一句,“出任務?他不是編外人員嗎?”
鐮井大介清了清嗓子,“他叫青幌笈月,以後就是你的同事了,好好相處吧。”
喂喂,這是什麼假名啊,都不用經過你同意的嗎?
你用力瞪着鐮井,他仿佛沒察覺到一樣,看着你順其自然地開口,“你打算躺到什麼時候?”
“我目前體力不支,需要休整片刻。”你臭着臉回答。
“聽到沒?新同事說他現在不太行,你扶他到我車上去。”鐮井聲音突然嚴肅起來,吓得你和安部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