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麼不好的傳聞嗎,還是你親身經曆了什麼?”你問道。
她思索了一下,拉着你回避了人群,“剛才有人說他有情婦你也聽到了吧。他不但作風不正,還會常常拖欠工程方的工資。還有一點,據說他是賄賂某個官員,才拿到這塊熱門地皮的開發資格的,不過真假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這夥炸彈犯隻是被拖欠了工款又走投無路的施工隊嗎?
你向她道過謝,重新混入人群。沒過多久,萬仁就提着刀推着一個肥頭大耳的西裝男子上了天台。
看來這家夥是真的拖欠别人不少錢啊,一聽說出事馬上就能反應過來是針對他的,還懂得躲在别人店裡。一旁的萬仁看着也是怒氣沖沖的樣子,但刀子提在手上,始終沒落下去。西裝男子也隻是臉上身上蹭到一些灰,并沒有什麼受到嚴重傷害的樣子。
你回想了一下,他們綁萩原的時候也不能說是多客氣,但也沒趁機給一拳來一腳的,再聯想之前那句「不是你的錯」,他們本身似乎也并不是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或許還有除暴力之外的其他解決辦法?
萬仁推着新田大雄走到天台中央的位置,就迅速折返守住了天台的出入口,人群則迅速安靜下來。
為首的炸彈犯邁着大步朝新田走來。他歪了下頭,“好久不見啊,新田社長。”雖然語氣熱絡,但他動作相當粗暴地扯着新田靠近圍欄,“還記得我嗎?”
“呃···你、你是···”新田大雄汗如雨下,哼唧半天沒說出個結果來。
炸彈犯一直沒開口,氣氛肉眼可見變得凝重起來,你暗道不妙。新田這副樣子隻會激怒炸彈犯,即使對方本來沒有真的傷人的意願,也難保不會在沖動之下做出什麼來。
你故意小聲開口,“人家為了找你都做到這份上了,你欠過誰錢還是欠過誰命自己都不清楚嗎?”
“是啊,你有什麼恩怨趕緊跟他了結了啊,不要在這裡連累我們!”人群中很快有了附和的聲音,一開始都是竊竊私語,後來聲音越來越大,連罵人的話都出來了。
你本來是想提示新田說點什麼或者拿些錢出來先穩住炸彈犯的,但沒想到他現在越發說不出話了,一直支支吾吾的。
沒膽量面對這些,怎麼有膽量拿着别人的錢過得好吃好喝的啊?
炸彈犯果然被激怒了,他将遙控器塞進兜裡,雙手揪起新田的領子猛地把他壓在圍欄上,“你前面兩棟大樓都是找我們吉野工事做的工程,這個總還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