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下車的位置,廣末還坐在車裡焦急地等待,諸伏景光暗道了一聲可惜。溜出來的過程太倉促,他都沒有機會留點樣品拿去給鐮井大介做檢測,看來隻能之後再找找機會了。
還沒拉開車門,諸伏景光就突然察覺到不對。他透過車窗,隐約看到後排多坐了個穿黑色衣服的人。他心一橫,還是在廣末的催促下進入了副駕。
剛一落座,廣末就發動了車子,同時,諸伏景光的後腦被抵上了硬質的物件。憑經驗判斷,這和他剛才唬人的手法不同,多半是真家夥。
“什麼意思?這和說好的不一樣!”他轉頭看向正在開車的廣末,但後者隻盯着前方開車一言不發。
“哼,不要廢話,把手舉起來。”後方傳來了不客氣的命令聲,散發着和之前相同的陰冷氣息。
諸伏景光猶豫了一下,然後舉手照做。随身物品和手機上的信息他都是随時清理的,并不存在任何可疑的東西,就算被别人拿到也查不出什麼問題。
他的衣兜被粗魯地翻了一遍,外号為琴酒的人拿走了他偷出的所有藥品。
“還算有點本事。你倒是運氣不錯啊,找了個能給你善後的人。不然的話···”琴酒把頂在諸伏景光腦袋上的槍收了起來。
“真的萬分抱歉,琴酒大人!既然東西都追回來了,就放過我這一次吧!”要不是還在開車,廣末大概會直接把頭磕在地上了。
“不然你還想要有下一次?”琴酒冷笑一聲,“你這樣的廢物要多少有多少,能被組織選上是你的榮幸。我們的貨再出差錯的話——不如現在就來問問你的喜好吧,被子彈穿透變成沉默的雕像,或者是和炸彈一起化成閃光的煙花,喜歡哪一個?到時候直接送給你好了。”
“不不不,我發誓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
諸伏景光皺了皺眉,這個所謂的組織,恐怕比自己想象得還要更龐大邪惡。想想之前的行為,可能是過于激進了,但現在箭在弦上,也不得不發了。
眼看着廣末要被吓到開不穩車了,琴酒才滿意地收起威壓,“知道就好。你這手下幹事挺利索的,等下我就帶走了。”
“哎?”廣末條件反射地問出了聲,又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琴酒點起一支煙,“你犯的錯可比你想象得要嚴重的多,我隻帶走一個人你就該慶幸了。回去以後,把他的資料發給伏特加摸一下底細。”
廣末連忙應下聲,車内難得安靜了幾秒。
“所以我要去哪裡工作都不問問我的意見嗎?”諸伏景光突然發問。他認為自己還是有些把握的,既然對方會要自己的資料,沒可能會直接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