鐮井載你來到一處偏僻的街區,現場還另有幾位公安同僚。你點點頭同安部打過招呼,就跟着鐮井來到新田大雄的遺體旁邊。
新田在死前顯然遭受了很長一段時間折磨,四肢和軀幹看起來都血肉模糊,衣服上蹭着的血和土形成半凝結的泥巴,你看得直皺眉頭。雖然你對這個人渣的所作所為也感到非常厭惡,但這并不是正常償還罪孽的方式。
“死因是?”
“初步判斷是失血過多,”鐮井指了指新田身上兩處較深的傷痕,“左邊鎖骨下和腹股溝的兩處傷口應該都傷到了動脈,其他詳細的檢查還沒來得及做。”
你戴上手套探查了一下兩處傷口,确實比肉眼可見的部分要深很多,傷口附近一圈的衣服已經全被染紅了。你又翻看了一下他的背面,雖然沒什麼傷口,但背部的衣服全都染了血。這麼說,新田是躺着被殺害的?不過地面上看起來隻有零星的血迹。
“這裡隻是抛屍地點吧。第一案發現場呢?”
“嗯,我們是追着人到這裡的,其他情況還在審問中。”鐮井抱着臂,叫人把屍體打包起來。
“已經抓到人了?”你感到有點驚訝。
“隻是跑腿的,他們身上隻有一些蹭到的血迹,并不是動脈血高速噴射該形成的狀态。”他搖搖頭,然後反問道,“根據你的了解,和他結仇的都會有什麼人?”
你思考了一下,“有點多啊。沒拿到工款的工事人員,競标對手,或者被他賄賂的官員都有可能。而且這還隻是社會方面的關系,私人的話就更難說了。上次見到他的時候,還在跟另一個人說什麼西郊的地皮。”
“另一個人有沒有什麼特征?”
“我隻瞥到一眼,是個很普通的長相。後來和國土廳的官員照片對比過,那個人并不在其中。”
鐮井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點點頭,“這些線索我也大緻考慮過,已經安排人在排查了。我要看看審問情況,你和安部先去新田家跑一趟,看看有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
你應下聲,和安部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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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部放下敲門的手,和你面面相觑。就算再怎麼睡得死,被連續敲十來分鐘的門也該起床了,怎麼會一直沒人來應聲?新田是獨居嗎?不對啊,上次明明說他有個情人來着,難道說沒住在這一處嗎?
“打擾了!”安部喊了一聲,直接一腳踹開了門,濃重的血腥味頓時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