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沉下臉色掩住口鼻,跟着安部小心翼翼地邁進玄關,然後打開燈,地面上有幾串淩亂的帶血鞋印從一個房間延伸過來。
“且慢。”你拉住安部,把鞋櫃下的一雙拖鞋翻了個面,底面全是血迹。
“這麼多血,這邊大概是第一案發現場了吧?”他一邊唠叨着,一邊給你手裡的拖鞋連拍好幾張照,“能穿拖鞋進房間,肯定是死者的熟人跑不了,我得向鐮井先生報告一下。”
你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然後拿着拖鞋對比起一個比較清晰的鞋印,“這應該是兇手穿過的拖鞋。他殺了人之後就不緊不慢地走到玄關換鞋離開,印出的血印清晰均勻,幾乎沒有滑動或者模糊掉的痕迹,步伐間距目測沒有太大變化,心理素質絕非常人,恐怕是個慣犯了。”
“那旁邊這些比較糊的腳印是後來搬運屍體的人留下的?”安部套上鞋套,避開淩亂的腳印站在一旁,一邊拿出尺子比在旁邊一邊拍照,“亂七八糟有深有淺的,看來那兩個人配合不是很好。”
你倆一路拍着照片,然後跟着腳印來到一處房間。這裡有書架有電腦,看起來倒像是個書房,地面則直接是大灘的血泊了。安部直接打電話向鐮井彙報起情況,你則腳下一轉先進了卧室。
床上隻有一套寝具,床頭櫃上隻有裝得半滿的煙灰缸,房間有點亂,看起來不太像收拾過的樣子。你轉頭打開衣櫃,裡面則全是符合新田尺寸的男式服裝,沒有一件女式衣服。你帶着滿肚子疑問又去客廳廚房繞了一圈,這裡似乎并沒有第二個人生活的痕迹。
你重新走回到書房門口,安部看着你疑惑地道,“怎麼了?哪裡不對勁?”
“你認為此人是獨居狀态嗎?”你問道。
“按年齡和産業來說不應該,但好像确實隻有一個人生活的樣子。”他左右張望了一下。
“鐮井有說過相關信息麼?”
“沒有,隻是給了我這個地址。”他先是搖搖頭,又看向你,“如果确實有個同居人的話,這個人就很有嫌疑了?”
“雖然不合常理,但眼見比起推測更可靠。”你沉吟了一下,“我們進現場看看吧。”
你說着,給自己套了兩層鞋套,然後輕手輕腳進入書房。
“其實鐮井先生有說等他來我們再一起搜證的——算了,你都進去了。”安部在你身後跟着踮起腳,“哇,這得放了多少血,感覺一不注意就會滑倒啊。”
“那你就小心為上。”你随便回了一句,然後靠近了書房唯一的一個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