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質椅子的扶手和邊緣有幾處被利器劃過的痕迹,椅子上也有零星的血迹。你蹲下身,順着切口比劃了幾下,這一刀大約是傷在大臂中間的部位,符合從右上至左下揮刀的痕迹,應該是兇手在傷害坐在椅子上的新田時留下的,看來對方是個右撇子沒錯。
兇手對新田很明顯抱有強烈的仇恨情緒,不大可能在他失去意識的時候做出虐待的行為。你又仔細查看了下扶手,果然有很新的摩擦痕迹,應該是新田在掙紮的時候留下的。
“這裡多拍幾張。”你向安部指了指扶手的位置,然後又繞過去觀察了一下椅背,并沒有什麼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
“你應該沒聽說過,前段時間你不在,我們碰到一個好搞笑的犯人。他那時剛好在悠閑地喝酒,我們突然突入房間,那家夥直接吓得把一嘴的酒噴了出來。他站起來就想跑,結果一步邁得太大,大概剛好又踩到了一些酒漬,邁出的腳直接向前滑,當着我們的面幹脆表演了個劈叉,然後那表情——哈哈哈,要不是鐮井先生在我絕對要笑場。”
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這就是你擔心滑倒的理由?”
“也不是啦,隻是多說點話嘛。”安部一邊從各種角度拍着照,一邊道,“總感覺跟你在一起我話都變少了。”
“那樣豈不更好。”你無情地回複了一句,然後轉頭繼續觀察着椅子。
“對了,前段時間幾乎沒見你來出任務,在忙别的事呢?”他好奇地問道。
“機密。”
“好吧。”他撓撓頭,“你應該是比我年輕的吧,見到這麼多血不害怕嗎?就算是作為警察,也不太可能很快就習慣這個場面,該不會你已經見過更血腥的了吧?”
“血液不過是組成人體最重要的部分之一,比起無用的情緒,我們更應該注重血液在證據方面的價值。”
你有點無語,安部該不會以為你會被書房的情景影響心理,才故意歪了個話題分散你的注意力吧?
“像你說的那樣就最好不過啦,不過說得簡單做得難嘛。”他點點頭,然後回歸了正事,“剛才我打電話的時候你已經搜查過其他房間了吧,有什麼發現嗎?”
“算不上搜查,隻是大略看了一眼。”你搖搖頭,“除了能證明新田現在是獨居狀态,并沒有什麼特别的地方。”
“那等下還要仔細查一遍才行。”
你點點頭不置可否,忽然注意到牆角散落着一些繩圈,直接走過去撿起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