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原!還清醒嗎!”一個熟悉的人影焦急地喊着你的名字,然後把你扶了起來,“要不還是去醫院吧,你這樣根本就不是單純的醉了!”
他扶着你的雙肩,距離近到你可以感受到他溫熱的吐息。
你睜開雙眼,勉強把焦距對準了面前的人,是景光沒錯。
“···”
這一刻,你的身體強烈地傳達出想要「抱住他」的願望,于是你順從地張開雙臂,圈住他的腰背,“對不起,我應該聽你的話留下來的。”
懷中真實存在的溫度,讓你從剛才夢魇一般的呓語中清醒過來。襯衣上清新的皂角味飄進你的鼻子,似乎連頭痛都緩解了不少,你擡頭看向他。
“嗯——什麼對不起?”
景光的腰背肌肉在被你抱住的瞬間就繃緊了,他小心翼翼地保持着現在的姿勢和距離。但不論對你的行為還是話語,他都表現出了強烈的疑惑。
“這麼突然是發生什麼了?而且你不是留下來了嗎?”
你跟着不解地眨眨眼,鬼才知道你剛才是想說什麼。如果說「留下來」指的是留下當警察而不是去留學,那已經留下來了啊?為什麼要道歉呢?而且「聽你的話留下來」又是什麼鬼?相原看起來可不像個會随便接受别人建議的人。
不過,要說行為的話——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想抱一下。”你吐吐舌頭,“不過現在好像清醒很多了。”
“你确定好很多了嗎?”他語帶無奈,輕輕拍了拍你的後背,“我感覺你還有些發熱,千萬不要勉強啊。”
“可能喝多了是有些熱,本來也夏天了嘛嘿嘿。”你傻笑兩聲松開胳膊,隐約感到一陣怅然若失。
“那先喝點蜂蜜水吧,完了你自己看看怎麼洗漱比較方便。”景光順勢站直了身體,然後幾步邁向廚房。
随着他的離開,先前的發熱感似乎又增加了一些,這讓你感到些許煩躁。
“慢點喝。”他把杯子放進你手裡,然後坐在旁邊認真地看着你,“所以先前那個人說的什麼失戀,并不是真的吧?”
你差點把一口蜂蜜水噴出來,“那怎麼可能,有這麼重要的任務在身上,跑去談戀愛也太不負責了吧?”
景光似乎是松了口氣,“我也覺得你不像是那樣的人。不過,你怎麼會喝這麼多呢?”
說起稻垣你就來氣,“那家夥看到了他另一個目标,說是機會難得非要過去,然後我倆就一起被對方倒酒了。其實我喝得也不多,就兩杯,可能度數是稍微高了點。”
“可是最後日野清子那杯你沒必要喝,不是嗎?”他認真地看着你的雙眼。
“她往裡面放過藥了,我害怕嘛。”你眨眨眼,“其實她先前放藥的那一杯已經被我倆換過了,但後來她又往裡面加藥,我感覺她對你挺勢在必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