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五官再标志的女孩,長期的風吹日曬,也會讓皮膚變得又黑又幹燥,連年齡也顯得要大上幾歲。
更何況這裡的女孩大多都還營養不良,導緻了發育緩慢,身材矮小,頭發幹枯發黃。
而女人和女孩們大多都對她的穿着更感興趣。
在陽光下閃着朦胧微光的白裙子,頭發上别着的寶石發夾,鎖骨前的項鍊,手腕上的镯子。
同樣是衣服上的針腳,他們的是補丁,而在她身上是人工繡出來的重工刺繡。
她好似一個從畫裡走出來的人,與整個環境都産生了極強的割裂感。
女人們的視線還好,她們的目光大多都是欣賞和羨慕,當然也有嫉妒,唾棄的。
少數男人看了一眼,就各自做事,即便是盯着也僅僅是純粹的疑惑。
黏膩的,猥瑣的,不懷好意的視線則占了大多數。
這些目光落在樓朝朝身上,讓她深感不适。
感覺自己好像走在狼群裡的羊。
樓朝朝緊貼着張起靈挪了一步,雙手揪着着他的衣角。
張起靈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拽住的衣角,身體微微動了動,不着痕迹地擋住了那些視線,冰冷的眼神一一掃過那些惡意凝視的男人。
張起靈在這住了幾年,村民們對他的印象都是,孤僻且不好惹。
所以,在收到張起靈警告的眼神時,這些人這才移開了視線。
樓朝朝微不可察地長舒了一口氣。
她看出了這些村民對這個男人有所忌憚,心裡不禁有些慶幸,得虧是先遇着這個叫做張灏的男人,要是換了剛才那些人中的其中一個,她都不敢往後細想。
在張起靈帶着樓朝朝走過之後,這些村民用着當地的土話,操着粗鄙的言辭聊了起來。
“我說那小子明明每次打到這麼多獵物,日子還給過成那樣,結果是為了攢錢買姑娘啊。”
“啧啧啧,這城裡的姑娘就是水靈,比咱們那珍姐兒還漂亮。你看那白嫩的跟什麼似的,不知道摸起來是什麼感受。”
“那肯定得勁死了,又軟又滑。”
“我也就是沒本事,要有本事,我也想娶個城裡姑娘。”
“人哪個城裡姑娘願意來咱們這過苦日子。”
“切,等把她拐來了騙來了,管她願不願意。”
“得了,你就别做夢了,長成你那癞蛤蟆的樣子你也要能騙得到。”
一個兩鬓斑白,兩眼渾濁,臉上布滿皺紋還帶着老年斑的老人佝偻着身軀,坐在家門口的石凳上,哒吧哒吧地抽着自己曬的旱煙。
冷不丁的突然來了一句:“那姑娘通身的氣派看起來并不是普通人,估計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家裡犯了事,被連累後發賣來的。”
老者年輕時走南闖北,見識得多,他來此處時,給村子裡帶來了不少外面的好東西,他自己本身懂的也多,在村子裡很有威望。
每每有什麼事,他都要插上幾句嘴,展示着自己的見多識廣。
隻是幾十年沒有出去看看世界的他,思維方式等還停留在上一個封建時代。
……
那些人說的方言,樓朝朝能聽得懂一個大概,她的心裡一陣惡心,又氣又難受。
在沒有法律約束的地方,同時保護保護自己的能力,長得好看就是災難。
現在這個情況,就算不是綁架,情況也很糟糕。
從現在開始,她必須要為以後得生存問題早做打算。
在這樣的一個陌生的世界裡,一個女人獨自生活顯然是一個非常愚蠢的行為。
如果貞操和生存隻能選擇一個的話,她選擇生存。
至少,在這段時間,這個男人是她最好的庇佑。
就算這個男人對她見色起意,那她也認了,好歹他有實力,長得也好。
這麼想着,樓朝朝索性直接抱住張起靈的手臂,緊緊地抱在胸前,就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希望他不會家暴或者是有些奇怪的癖好,不然自己隻能與他共赴黃泉了……
有尊嚴和自我的生存與沒有尊嚴和自我的生存,她選擇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