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際看了于桑洲一眼。
于桑洲說:“嗯,聽饒時哥哥的。”
饒時明顯胃口不好,一個漢堡拿着吃了半天,于桑洲支着腦袋看他,時不時還朝他嘴裡投喂一根薯條。
“東西呢,你放哪兒去了?”饒時問他。
“褲子口袋裡,我卷了一下,但保證沒折痕,”于桑洲再次投喂饒時,“我估計你現在也不想看見這東西,你看看我就行。”
“我這不是一直看着你嗎,”饒時看了眼時間,又看向兒童樂園區玩得正開心的于際,他說,“也不早了,再過半小時就回去,于際明天上學我送。”
“一起送,”于桑洲繼續投喂,他“啊”了聲,讓饒時張開嘴,“饒達海的事你放心,我咨詢過,肯定能解決,那些錢他都得還給你,你以後絕對和他沒一點關系。”
“挺好的,”饒時說,“那我還能一個人一個戶口本呢,真挺好的。”
于桑洲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和我一個戶口本也行,就是上邊兒還有個于際。”
他這話說得,有點奇怪。
饒時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于桑洲又說:“在一個戶口本上,是不是會有一種我們結了婚的感覺。”
對,就是這種不對勁的感覺!
“你猜我願不願意,”饒時朝他嘴裡塞了個雞塊,“說兩句話就讓我過去?”
“你讓我過去也行,”于桑洲說,“你不同意也行,反正事實改變不了。”
“什麼事實?”饒時現在莫名地心情還不錯,他咬了兩口漢堡,慢慢嚼着。
于桑洲說:“我們是一家人的事實。”
“誰和你一家人。”饒時笑着看他。
“老公……”于桑洲顯得挺委屈的,“你就說你愛不愛我吧。”
麥當勞裡很吵,于桑洲的話卻能清楚地傳到他耳裡,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被靜止,隻剩下對面朝着他笑的于桑洲。
“當然愛你,”饒時發自内心說道,“我愛你,于桑洲。”
于桑洲沒想到饒時會這麼認真。
他愣了愣,緊接着把吃的全朝饒時面前拿。
“多吃點,吃飽,”于桑洲說,“别等半小時了,我們早點回去。”
饒時問:“你急着回去幹什麼?”
“繼續昨天的治療,昨天是我治你,”于桑洲喝了口可樂,笑着說,“今天你治我,但我有個小小的請求。”
饒時沒問是什麼,估計問了他也不會說。
晚上是坐出租車回去的,于桑洲一回去就給于際放水洗澡,接着哄孩子睡覺,一步都不帶歇的。
饒時洗澡出來的時候,于桑洲已經坐在床邊了,手裡還拿着一張濕巾正在擦他的工牌。
“幹什麼呢,”饒時說,“我這兩天又沒客戶見,再說了,它也不髒啊。”
“放嘴裡就髒了。”于桑洲低着頭邊擦邊說。
“什麼?”饒時拿起吹風機吹頭發,于桑洲又從衣櫃裡拿出一套西裝。
饒時沒怎麼穿過這套衣服,後來公司統一了工作服,他就更不穿了。
“你要幹嗎啊……”饒時說,“你要穿這個出去?”
“我不出去,”于桑洲将房門關上,走到饒時邊上替他換衣服,“我哪兒都不去,我隻想在這裡。”
饒時都沒反應過來,衣服就被稀裡糊塗地穿到了身上。
于桑洲拿出一個鈴铛項圈遞給饒時,他說:“替我戴上。”
饒時替他戴上的同時,于桑洲将工牌挂到了饒時脖子上。
“你是不是有病……”饒時拿起工牌看了眼,“你讓我以後還怎麼直視這張工牌?”
于桑洲将他推倒在床上,把房間裡的燈換成最暗的那個。
他說:“看來你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呼吸聲和鈴铛聲将饒時包裹,于桑洲看着他,輕聲叫着他的名字。
于桑洲說:“我能蒙上你的眼睛嗎?”
“你還是玩得這麼花。”饒時說。
“你還是這麼願意配合我。”于桑洲将領帶解開,蒙住了饒時的眼睛。
于桑洲說:“叫我一聲,你知道我想聽什麼。”
饒時笑了起來,他說:“主人。”
“了解,”于桑洲拿起工牌靠近饒時嘴邊,“别讓工牌掉下來,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