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遲全身都在抖,牙齒“咯咯”作響,竟說不出一句話。
男人直接提起他,拎着上了二樓。
賈母站在卧室門口,正在瘋狂撞門,黑皮急得想要跳樓,可窗戶打不開。
之前發現賈遲有同性戀傾向,為了防止他從家裡出去,建議就把他房間的窗戶改了,做成了防跳樓的設計,沒有專門工具隻能打開一條縫,開口還沒有黑皮大腿粗。
聽到賈母的動靜,裡面的人幾乎可以用慘叫來形容,不時喊着“救命救命”“求求你了放過我”“我們都不是故意的”“啊救命啊——”
這讓司小禮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還不肯說嗎?”司小禮對賈遲道。
那将近一米八的漢子被男人提在手裡,像個小雞崽子一樣,尿液順着小腿滴滴答答落在地上,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卻依舊一語不發。
司小禮看了男人一眼,男人就舉起賈遲,把他的臉挨向賈母,賈母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了砸門上,眼看着卧室門出現了細小的裂縫。
貼近賈母的瞬間,賈遲哭得更兇了,掙紮着抱住男人的胳膊,叫着“求求你放了我”,仿佛眼前不是他的母親,而是一個厲鬼。
賈母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回過頭,一把抓住了賈遲的胳膊,男人順勢放開了手。
賈遲沒抓住男人,打了個哆嗦,嗷嗷的慘叫起來。
賈母仿佛沒看到兒子恐懼到扭曲的臉,依然微笑哄着:“寶貝兒子,裡邊到底是誰?是不是那個小子又來了?你是不是又跟男人在一起?告訴媽媽,媽媽會幫你哦!”
“不是,不是,沒有沒有人!沒有人來沒有啊啊啊啊啊我錯了!沒有!”賈遲語無倫次,拼命搖頭,仿佛頭掉了都不如與賈母對視來的可怕。
“快告訴媽媽,那到底是誰,你是不是又把野男人帶了回來?你怎麼能跟男人在一起呢?我們家裡傳宗接代可就要靠你的,你怎麼能跟男人在一起?”
又開始了,又臭又長的裹腳布時間。
然後,這次發言變得離譜了,賈母開始質問兒子:“跟男人做有什麼好的?!你就那麼喜歡跟他睡?!”
如此直白露骨,把司小理吓了一跳,小臉兒瞬間紅透了,偷瞄着身邊的男人。這問題明明是針對賈遲,怎麼好像在質問他一樣?
然後很快,事情就朝着更離譜的方向發展了。
賈母竟然對兒子提出:“你現在是年紀小,不知道女人的好,媽媽幫你啊,你試試就知道了,就不會想男人了。”
幫?怎麼幫?試試什麼?
司小禮疑惑,但賈母用行動做出了解答——他竟然當着司小禮和男人的面開始脫衣服!一伸手就露出白花花的一塊胸.脯!
司小禮吓得不輕,大叫一聲:“伯母您别這樣!”
男人上前一步,把司小禮護在身後。
是護住,而不僅僅是為了阻擋視線。
事到如今,賈母所為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範疇,或者說,這東西已經開始展示出非人的一面了。
賈遲腿早就軟了,坐在地上手腳并用往男人身邊挪動。
“賈母”衣裳脫了一半,被裙子絆住,腳底一滑趴在地上。
她甚至都沒有站起來,而是手腳并用,匍匐着往前,一邊爬一邊露出怪異的笑:“你一定是不知道女人的好,媽媽可以幫你,來媽媽這裡,媽媽最愛你了——”
就在“賈母”撲上來的瞬間,隻聽“咣”一聲巨響——男人打開了旁邊的房門,“賈母”磕在了門闆上,直接把門闆磕了一個凹陷,然後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再次陷入沉寂,空氣中浮動着淡淡的尿騷味——賈遲又尿了。
賈遲換了褲衩兒,跟男朋友并排坐在沙發上,倆人同頻共振般發着抖。
“賈母”被男人綁了,丢在沙發上,那一下撞得不輕,還沒醒過來。
盡管對方已經被束縛了,賈遲和黑皮體育生依然不敢朝那個方向看。
“事到如今,還不肯說實話嗎?”司小禮冷聲問。
賈遲忽然崩潰大哭:“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啊啊啊啊——”
黑皮體育生也吓得不輕,哆哆嗦嗦道:“反正跟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
司小禮翻了個白眼兒,男人則根本不想費口舌,更不願意讓愛人辛苦,于是一把揪起賈遲的領子就往“賈母”身前按。
賈遲立即求饒,“我什麼都跟你們說,求求你讓我離她遠一點”,賈遲擔心吵醒“賈母”,盡量哭得很小聲。
司小禮不再繞彎,直接指着女人問道:“這到底是誰?”
賈遲哆哆嗦嗦道:“這是我媽……”
“行。”司小禮又問:“那冰櫃裡的是誰?”
話一出口,賈遲睜大了眼睛。
幾分鐘後,四人站在廚房冰櫃前,賈遲的男朋友走過去,深吸一口氣,猛地拉開了冰櫃門——裡面赫然出現一具女屍。
冷凍的女屍有着一張保養得當的臉,那張臉跟沙發上的女人一模一樣,正是賈母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