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像是夢遊一樣和他們一起吃了早餐。
他在心裡醞釀了一車話準備和北川秋說。
在他看來這幫人裡除了家入硝子,就是北川秋最乖,隻是北川秋喜歡偷懶,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可挑剔的。
而且就算以後不當咒術師了,作為普通人生活,他一樣是看得見咒靈的。
作為班主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北川秋的身世,他是不可能擺脫咒術師的身份的,就和他無法擺脫禅院家一樣。
他不可能一直依靠别人,遲早是要靠自己的。
所以他憋了一肚子話,準備在下午調查的時候和北川秋說。
結果北川秋剛吃完早餐,就去玩了。
夜蛾正道真是累了,剛起來就累了,從心底發出的疲憊讓他感覺自己好像老了一歲。
這邊需要調查的範圍比較廣,因為這些人失蹤并沒有什麼固定的地點,比較分散,所以花費時間可能也稍微長一點。
其次他們目前也無法确定咒靈是什麼類型,不方便找。
五條悟沒什麼精神的趴在桌子上,昨天晚上北川秋睡得很好,但是他幾乎一晚上沒睡。
無法忽視自己懷裡溫熱的身體。
北川秋窩在他的懷裡之後就沒有亂動,但腰上的衣服卻往上撩了起來,五條悟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腰。
他的指尖掠過對方腰上的皮膚,那細膩的觸感似乎還殘留着。
指腹下意識的摩擦了一下。
“我說你們,太放縱北川是不行的。”夜蛾正道說道,他沒有很刻意的擺出嚴肅的表情,隻是很平淡的叙述一個事實。
“你們知道北川的出身嗎?”
“他來自禅院家就注定沒有辦法像你們想的那樣悠閑的過一輩子,這樣的放縱隻會讓他在以後過得更加不幸。”
五條悟沒有從桌子上直起身來,他隻是挑眉看向了夜蛾正道。
他反問道,“為什麼不可以?”
“隻不過是禅院家而已。”五條悟的語氣沒什麼變化,内容确嚣張到了極緻,“我可以讓他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而且他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弱。”五條悟垂眸,白色的睫毛遮住了眸子,掩藏了他眼底的情緒。
“沒錯。”夏油傑笑着,溫和的表情下隐藏着的是和五條悟一樣的嚣張和傲慢,“還有硝子也是一樣。”
“他們想要做什麼,都可以。”
家入硝子作為學校的瑰寶,能力特殊到她想執行什麼任務都可以,高層不可能放她離開,但夏油傑依然的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有的時候實力也是能淩駕于權力之上的。
恰好他們是最強的組合。
夜蛾正道沉默了一下,“其他的我就不說,他隻要還是我的學生我就不可能放縱他偷懶。”
“還有你五條悟!衣服好好的穿起來!一大早别奇奇怪怪的!”
五條悟:“你再說什麼啊臭老頭!你早上不要随便拉門進來才是真的吧!秋都和你解釋過了!”
夏油傑唇角勾了起來,手指摩挲着溫熱茶杯,他慢悠悠的喝了口茶。
完全不知道自己陷入了讨論風波的北川秋,吃完了早餐之後就搭車下山,準備去和歌山縣城逛逛。
坐在車上就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大海,今天天氣很好,湛藍的海洋在遠方和天空交織在一起,加上海邊的小鎮,一切都像是一幅畫卷。
北川秋趴在車窗上,溫柔的風拂過他的發梢。
他昨天晚上一千積分到手,今天還可以去玩,心情好到想哼歌。
轉過彎一個彎,司機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個人站在前方,一個急刹車,方向猛的一打,撞到了旁邊的電線杆上。
站在路中間的男人穿着和服,兩隻手都插在袖子裡,頭發披散在肩上,五官是那種丢到人群裡就找不到的類型。
出租車司機打開車門,正準備大罵,忽然那個男人就動了。
他拔出了身側的刀,往前一躍,手裡的刀朝着出租車司機斬去,鮮血噴湧而出,出租車司機一聲都沒吭就被殺了。
他随意甩了甩刀,然後才去處理那個少年,少年和情報顯示的一樣,很弱,幻術也很容易破解,兩三下就被他綁走了。
他抗着已經昏迷的少年回到他們的臨時基地,一個在樹林裡的帳篷。
周圍下了結界,裡面一個溫婉的中年女人正在準備着什麼,她手裡捏着一個紙片小人看向了他,“就是他嗎?”
“嗯。”近藤和把他放在地上說道,“和資料一樣,不過他的幻術沒有那麼強。”
“還是學生嘛。”女人溫柔的笑着說道。
近藤和看着她紮破了那少年的手指,血液慢慢的滴落在了那小紙片人身上,他忽然問道,“其他人呢?”
“出去準備了。”女人說道。
近藤和冷哼一聲,“我隻負責看管這家夥到下午,不管結果如何,我是不可能讓五條悟看到我的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