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溫柔的笑着,“放心吧。”
她把那個紙片小人纏上紅線的時候,聲音因為興奮拔高了幾度,她說道,“我一定會殺了他。”
“這次一定可以的。”女人的手輕輕撫摸着手裡的東西,“五條悟再強,也不會防備自己的同伴,不是嗎?”
“隻需要等着其他人把五條悟他們引過來就可以了。”
近藤和抱緊了自己的刀沒有說話。
他沒有見過五條悟,但是從五條悟出生開始,過億的懸賞就挂在他頭上,大部分詛咒師會忌憚這個最強的稱号,但也有很多人不相信。
總覺得自己是那個能殺掉最強咒術師的人。
強者身邊的弱者,總是會變成突破點。
他沒什麼憐憫的看着這個被他丢在地上的少年,弱小在咒術界就是原罪。
北川秋躺在地上,都躺得開始犯困了,終于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難怪那個溫泉酒店裡會不正常的盤踞着這麼多低級的咒靈。
原來是人為放進去的。
他們利用咒靈在這裡創造了一個圈套,來殺五條悟。
北川秋在看到這個男人的一瞬間就開啟了寫輪眼,這男人就這麼毫無察覺的就把他帶到這裡來了,繩子都是他自己綁的。
那女人滴在小紙人上的也是佐藤和的血。
北川秋坐了起來,剛剛就讓系統給同伴們發了消息,懶得等其他人過來了,沒一個人發現他的幻術,就這樣的實力,他覺得自己一個人把所有人都解決了也不成問題。
近藤和看到了那少年醒了過來,少年并沒有露出什麼驚慌的神色,他懶得管,也不想解釋。
北川秋正準備動手,外面進來了一個男人,正巧與他四目相對,氣氛頓時微妙起來。
男人穿着黑色的短袖,身型高大,黑色的頭發垂下來,手裡握着一個裹滿了封印的咒具,他唇角有一條疤,有種生人勿近的冷漠感。
他進來之後腳步一頓,近藤和看到那男人手裡的咒具,他說道,“這個送到你可以走了。”
那男人忽然拉起了唇角,露出了一個有些嘲諷的笑容,“被綁了?”
“嗯。”北川秋含糊應到,“正準備動手,”
“這次不說給我付錢了?”男人聲音低沉,帶着一股子漫不經心,随意掃過了那邊的近藤和,“這樣的垃圾都能綁你,太弱了。”
北川秋立馬反駁,“這是策略!你懂不懂啊!”
伏黑甚爾發出了一聲嗤笑,“策略?”
站在一邊完全被忽略的還被叫垃圾的佐藤和:“……”
他都沒搞明白這個送咒具的為什麼莫名其妙和他們的人質聊了起來,但還是立馬抽出刀來問道:“你們是什麼意思?”
伏黑甚爾被委托的任務就是為了送這個咒具,這咒具裡封印了一批一級詛咒,他把東西安全送到,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他把咒具往佐藤和懷裡一丢,“簽收吧。”
珍貴又危險的東西被他像丢垃圾一樣随手一丢,佐藤和額角青筋暴起,怒極反笑,“快遞員就要有快遞員的态度。”
“待會你會……”
話還沒說話,那黑發男人已經瞬間到了他面前,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就被那個男人狠狠的掄在地上!
絕對力量的壓制讓佐藤甚至都沒有機會動手就被伏黑甚爾解決了。
男人流暢的下颌角上濺上了幾滴血液,看起來戾氣十足。
北川秋盯着他的臉看了兩秒鐘,坐立難安。
伏黑甚爾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淡淡的嘲道:“這就害怕了?他可是準備殺了你。”
“不是……你等一下。”北川秋摸遍了口袋摸出了一條手帕,遞給了伏黑甚爾,“擦擦臉。”
伏黑甚爾握住了手帕難得的陷入了單純的困惑:“?”
北川秋比劃了半天,最終還是拿起手帕擡手朝着伏黑甚爾的臉擦去。
伏黑甚爾沒有動,任由少年靠近他的脖頸,因為離得很近的關系,他甚至能看到對方臉上的細小的絨毛。
北川秋一邊擦一邊說道,“不好意思,不知道咒術師們注意不注意這個問題——但是别人的血很髒啊。”
誰知道這些詛咒師會不會有什麼奇怪的病,畢竟這家夥看起來像是殺了人會舔刀上血的變态。
擦完了之後,外面忽然傳來了五條悟的聲音:“秋!”
北川秋慌忙把手帕往伏黑甚爾手裡一塞,然後推着他往另外一道門出去,他說道,“快走!别讓人看見了!給你加錢!”
伏黑甚爾站在門外,手裡還握着手帕,淡淡的憋屈感讓他冷笑了一聲。
剛幫他殺人的時候都沒給他畫餅。
因為不想讓同伴看到他而給他說加錢?他冷着臉把手裡的東西一丢。
以後再也不可能幫他免費幹任何事。